第(2/3)页 “不是,你别生气了,给我讲讲呗,到底咋回事啊?” 一句话打到了吴大娘七寸上,作为牛心镇第一扯老婆舌高手,吴大娘哪里能忍得住不倾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过来过来,咱俩小点声。 这事儿我就跟你说奥,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奥。 这个刘寡妇吧,早年她男人去外面偷酒,偷的不是酒,说是甲醛还是啥玩意。 他也不明白,都给喝了。 结果眼睛也瞎了,还瘫在炕上,身体彻底废掉了。 刘寡妇吧,体格还不太好,干不了重活。 这下俩人就没活路了,等死吧。 后来有那光棍子,或者老不正经的,就勾搭刘寡妇。 刘寡妇也想开了,来者不拒,但就一条,不能空手。 她那瘫了的男人睡在炕梢,她就带着人就在炕头弄。 那男人也认命了,刘寡妇要是把他扔出去,几天他就得死。 就这么的,刘寡妇硬是把那男人养了七八年,身体都缩没了,才死了。 出殡的时候,据说整个人也就剩四十来斤分量。 男人死了之后,刘寡妇还是过着那样的日子,不过她岁数越来越大,找她的人就不那么多。 再后来中心矿,小煤窑啥的越来越挣钱,就有小姐村了。 男人都去那边,找她的人更少,都是穷得揭不开锅的懒汉。” 李满富点点头。 “这娘们也挺仁义,就是命不好。 那我二弟为啥还找她啊?” 吴大娘嗤笑一声。 “为啥,穷呗。 你以为呢? 这话不用多说,往前边唠一年,李满堂他有啥? 一间破房子,拉扯俩孩子,一个月那点钱够吃饭不够买衣服的。 小子还能吃,上来那饿劲儿,恨不得把碗都吞了。 他穷得跟掉底儿一样,有时候从单位偷一把笤帚拎着能去找一趟刘寡妇,都算过年了。 也是天可怜见的,后来李奇忽然就出息了。 他家光景跟坐火箭似的,一天比一天好。 跟闹笑话一样。” 李满富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二弟的日子也是刚刚才好起来。 此时,刘寡妇叫不开李满堂的房门,叉着腰骂起了街。 “李满堂,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你啥意思? 你要去市里当大官,就想不认账了呗? 这么多年的老感情,我一心一意侍候你。 你穷不行的时候,我也没说不让你进屋。 怎么着? 你答应我的事儿都不算数了? 你给我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