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两者夹击,闵宁不敢耽搁,见无法取命,将两头巨蟒都击伤,便急忙冲出通道,一连转过数个拐角。 良久后,听到身后没有动静,闵宁才停了下来,靠着墙壁劫后余生地喘气。 她垂眸看了眼手里染血的青铜剑。 腰间的绣春刀无杂念虽说斩人无血、削铁如泥,可毕竟不过是凡间兵器,对付妖兽,还是得靠桃木剑、禅杖之类的法器。 而这柄青铜剑,看似平平无奇,却能对付妖鬼,再加上里面深蕴的一抹熟悉剑意,若不是它,她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 “他有这样的兵器吗?不会死了吧。” 见过地宫里的危险,闵宁不住自语, “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也太轻易了。” 亲眼见识地宫的凶险,她不禁担忧起陈易的安危。 纵使他是五品,又有赤金舍利子,可这地宫里妖兽凶悍如斯,一招不慎,恐怕已然命丧黄泉。 想到这种可能,闵宁就不由手心泛汗。 “再走快点。” 闵宁撑起身子,疾步向前。 幽暗阴森的地宫里,弥漫着青铜的锈味,时不时掠过的阴风袭扰。 愈是行进,闵宁就愈是心神不宁。 他是死了吗,他就这样死了吗? 倒在这座地宫里,死前面目狰狞惶恐,身上沾满血迹,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廊道似乎无限的长,每转过一个拐角,闵宁就总感觉,陈易的尸体就在下一个拐角等着他。 阴影之中,有什么垂了下来,像是密密麻麻头发。 闵宁刹那一剑刺去。 人面鸟身的青鴍狰狞嘶叫,鸟羽被一剑搅散在地,它猛地扑高,剑气在其身上留下血痕,尖锐的羽刃旋着风掠杀而来。 闵宁骤地侧身,脸颊一疼,血珠流下,脸上刻下一道伤痕,若是再慢一步,整个脑袋都要被切成两半。 她攥紧青铜剑,在青鴍还未回身的刹那,从背后洞穿了它的胸口。 待青鴍倒下之后,闵宁还连刺几剑,再无声息之后,才终于吐出一口浊气。 踩着血一步步向前,闵宁疲惫又不得不神经紧绷。 忽然,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时,闵宁险些眼前一白。 那是一柄断开的绣春刀!满是裂口,像是久经厮杀而断了开来,闵宁感觉血液都停住了。 “是他的刀?!” 他的刀断在这里…那么他已经… 她脑子几乎空白了,什么也不顾,双腿骤然地就往前面冲去。 他是不是死了,差不多死了?!伤痕累累,他撑着墙壁拖着身躯一步步地往前走,两只手都废了,不得不丢掉断掉的绣春刀…… 凌乱的想法一个个跳着,闵宁转过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越是加快脚步,越是焦躁,越是焦躁,就越是加快脚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要找到陈易,他杀人干净利落,杀得也都是恶人,自从碰到他以后,她就总有种行侠仗义的感觉,不像是在忍气吞声地给朝廷做牛做马,更像是东出刀西出剑的游走江湖。 “可别死了、别死了。” 闵宁咬着牙,心头吐字, “我快接受你了…” 脸颊涌出一阵疼,伤口开裂,不过是轻伤,她忍痛抹去,连上药都不上,再闯过一个拐角。 她已经小半张脸都是血。 猛然间,她听到一阵脚步声。 “陈易,别死了…” 闵宁吐着字,转头就闯了过去, “我快接受你你?!……” 闵宁停了下来,只见眼前廊道之中,一玄衣官服男子,悠然自得地走着,身后跟着一雍容贵人,一道袍女子,若是如此便罢,偏偏怀里还有个江南温婉。 陈易搂着个娇弱小娘,周遭莺莺燕燕,像是在踏春。 闵宁僵在原地, 那快要干裂的嘴唇里迸出六个字, “他妈的陈尊明!”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