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二女间除了他以外,其实别无多少矛盾,反而能相谈甚欢。 如今只怕自己弄出一点动静就引来那两位的注意,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再次点燃成熊熊烈火。 更只盼着这顿酒,能喝得越久越好,喝到大家都忘了下聘那茬儿…… 醉意渐浓,人一旦醉了,敢谈的,能谈的事便多了许多,顾忌也就少了许多,越来越肆无忌惮。 话题不知怎么又绕回到南疆西北的恶蛟。 闵宁端着酒杯,笑盈盈道:“说回来,斩蛟固然极为快意,但最快意的不只是斩蛟。” “哦?何来最快意?” 闵宁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最快意便在于,斩蛟之后,恰好撞见了自己的心上人!” 说着,她一把揽住陈易的肩头,生生把他拉得靠在自己身边。 一直,陈易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猝不及防,旋即注意到秦青洛的蛇瞳微微缩了一下。 闵宁固然是直来直去的侠士性情。 但这一幕落在女王爷看来,就是自己的丈夫突地被闵宁扯入怀里,肆意亲昵,对于一地藩王而言,委实有些…… 秦青洛倒不至于大动肝火,只是道:“那自然是极好的,这些日子来,我也与我的心上人在此地对饮通宵。” 无声间,陈易感觉闵宁拦住自己肩头的力道大了几分。 二女都是刚烈性情,不善表露心迹,此刻醉意浓烈,一口一个“心上人”非但没让陈易为之窃喜,反而后背有些凉飕。 闵宁满不在乎地问:“王爷你跟陈尊明常常在这对饮?” 话是问的秦青洛,她侧过头,直直看着陈易。 陈易正琢磨着如何回应,还不待开口,便听秦青洛道:“呵,他不胜酒力,容易醉倒,不知闵月池你知不知道。” 闵宁眸光敛了起来,旋即缓缓道:“这些年我都不在他身边,以为他变了,没想到,他还跟几年前一样,那时我们偶尔一块喝酒,有一次登的楼,比这里还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落在秦青洛的耳廓里,当然是不同的意味。 这不就是在说,无论如何时过境迁,陈易的心都始终在她闵宁那边么? “哦,那不知他那时有无吻你。” “不瞒王爷,当然有。”闵宁抬起眸,眼睛不由锐利。 “那不错,不过我是吻了他。”秦青洛似在酒后吐真言一般,“他还想再要,我不赏了。” 闵宁听后一愣,很想驳一句“稀罕你么,有我呢”,只是到底交情还是有的,这种话不好说。 可若是就此忍气吞声…… 自习武以来,能让她忍气吞声的,除了家中长辈,便只有陈易。 闵宁顿了顿,勾起微笑道:“那想来他很受用了,他这人别的不多,色心最多,说起来,我入南疆不久便碰到了他,本来就是重逢一场匆匆别过,没想到他非要跟我来一回。” 话音落耳,陈易慢慢瞪大眼睛。 “……什么时候?” 女王爷的印象里,陈易自入安南王府以来,就未曾脱离过掌控,每一次行踪她都有把握。 “许是…十几日前、或几十日前,总之,倒也不超过一个月。” 那便是…宗庙行刺之后,入王府之间…… 他那时要入她秦家的门…还敢与闵宁…胡来? 秦青洛听罢,深邃如渊的蛇瞳缩住,慢慢扫向了陈易, “哦? 那的确是个…天赐良机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