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远远的注视着直升飞机开走,又将自己的眼神从两代小少年眼中收回,在这众多乘客都已经匆匆地挤上车,只留下方正站在有些空旷下去的火车站里。 他看着周围的场景,再次伴随着观察者的减少而褪色扭曲,迅速化作混沌莫名的模样。 当混沌逐渐吞没一切,将方正完全包裹,无边无际的无限方块世界,在这混沌中展开。 这意味着,方正的这一部分侧面已经失去了交互,因此跌出了那片领域。 屹立在方块像素的大地上,方正观察着自己的集合产生的变动,轻轻摇头叹道:“不管是曾经的记忆,偶然的梦境,又或是历史的过去,通通都随心而变是吗……” 虽然已经知道,这个特殊世界的各种现象有些唯心化,每一个生命体对于完全超出他们认知的东西,他们完全不进行认知,超出他们认知的东西,他们也完全不对其产生干涉与被干涉。 可哪怕自己实际的年龄应该算得上是无限岁了,但自己表现出来的这副模样,在不知情的人看,最多也就小学生吧? 在这个的确存在各种妖魔鬼怪的世界,看到一个长得和10多年前遇到的救命恩人一模一样的孩子,怎么着也该认为,是这个人岁月不改其颜,长生不老,或者干脆是当初那个人的弟弟吧? 张彪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回路,会认为这个小学生是当初那个小学生的儿子啊! 当张彪发自内心认为,方正就是当初那个‘小大夫’的孩子后,‘历史记录’也因此而发生再次的变动。 不光是方正曾经说出的话语,做出的行动,在其记忆中,在确切的历史记录中,都同样发生了相应的变动。 在那个以无数集合无数个微不足道侧面,共同交互,共同涌现的层面上,这种动态的变化本身,也会因此产生这样的自组织性,进行自我指涉? (怎么说呢,我还得稍微庆幸一下,他们没有把我看作是什么其他跟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得稍微出手去强硬的阻止一下了) 否则,这种极度唯心化,伴随着想象,伴随着对话,在各种与外界或是自身思维活动的交互之中,不断因此而变动的视角里,方正不知道会被他们‘观察’成什么鬼东西。 哪怕对于方正而言,自己的本体集合不会因此发生任何本质的变化,只会在不同视角的变动中,如同添加一层层不同滤镜观察同一事物一样,在这一层层扭曲的现实中,呈现出不同的姿态。 可是,哪怕方正的本体本身不会变化,可当这样的“现实”一层层迭加,就如同不同的滤镜共同迭加起来,滤镜本身的种种扭曲,也会迭加出相应的图案,构成一个脆弱的现实。 这就像是画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