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埃伦蒂拉。 这个红头发的女人想和我做朋友。 我是异种。 大名鼎鼎的…的… 反正是异种。 异种怎么能和人类做朋友呢? 除了父亲之外,其他人类都是——喔,父亲也不能算人类吧? 最近,他身上有了点异种的‘味道’了… 嘿嘿嘿。 ‘我可不会和人做朋友。’ 蛇头傲慢地仰起头。 但当她发现那金色变得黯淡,直勾勾盯着自己时… 唔。 她至少和父亲的眼睛很像… 还洗了我… 总归得靠她离开。 ‘好吧。’ 蛇头微微下降了几度。 ‘好吧。’她说:‘我只能和你做一段时间的朋友。等我再长大几岁,就不要当你朋友了。’ 她要提前说清楚,省了以后的麻烦。 她从来都是这样果断,冷静,缜密清晰。 ‘一段时间。’她甩了甩尾巴,玫红色的蝴蝶结若隐若现:‘…一小段时间。’ 埃伦蒂拉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从动作能看出来,本人确实高兴极了——她伸出了一根食指,碰了下蛇尾。 “我是埃伦蒂拉,你是小蜡烛,我们是朋友了。” 说完,房间里仿佛安静了许多。 她那双黄沙色的眼睛和两颗小巧的赤色红豆对视着,对视着。 吸气,呼气。 “那,朋友之间,该做什么?”她有些犹豫,生怕吃掉牛奶上那层厚厚的膜后,发现膜下的牛奶并不好喝。“总有些趣事干,对吗?” “朋友很有趣的。” 不知道在说服自己,还是安抚对方。 小蜡烛不耐地扫了扫尾巴,觉得自己对这女人的印象得改一改——起初认为是个聪明蛋,现在… 只有一张还算说得过去的脸? ‘那我就要给你讲讲父亲的伟大事迹了…’ 埃伦蒂拉明显对这未曾谋面,未来也绝不会见面的‘故事里的父亲’不感兴趣——但她认为,如果是朋友,就得接受对方的一切… 起码故事要认真听,对不对。 “好。”她柔柔应了一声,推动轮子,把自己挪到小蜡烛身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两只胳膊叠在桌子上,垫着下巴:“我准备好了。” 这有什么可准备的? 蛇头摆了摆。 ‘那是一个深夜…’ 实际上,小蜡烛出生没多久,关于父亲的事知道的并不多——但每個夜晚,和父亲一起睡觉时,他们都会聊上十来分钟。 每天每天,很快,她也就清楚,自己父亲从前经历了什么。 从初到伦敦遭遇活尸,宴会直面邪教徒,梦境中的战斗,布里斯托尔的‘塌陷’。 无数次危险。 她太崇拜父亲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