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绝不会是手持纯血精神的秘党绅士们,也绝不来自精明市侩的灰党混蛋们——不论从哪个方面琢磨,他们都没法承担不作为的后果,不是吗? 所以。 自第一浪过去,幸存下来的年轻先生就打算拆了家具,封锁门窗,以待救援。 直到他那走路都要倚靠拐杖的老父亲像个猩猩一样怒冲冲飞奔过来,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耳光。 ‘你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 他要求他继续忙自己手里的活,但不要封锁门窗,而是将木条制成一支支火把。 然后。 领着全家去冒险。 荒唐至极。 外面全是老鼠,父亲却要他领着他们离开屋子? 到西区去? ‘你已经老了。说真的,我讲过许多次——我见过太多大人物了,爸爸。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老鼠吃了…他们…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年轻人捂着脸,推开过来柔声劝阻的母亲,小声嘟囔着: ‘他们承受不起。没准你说的对,他们不喜欢我们——可这样的灾难,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捏着鼻子派人来救我们——我是说,挨家挨户。’ 他言之凿凿,并告诉父母,现在离开绝不是个好的选择。 这儿离西区有不短的距离。 一旦路上惹了老鼠,或遇上第二次浪潮… 为什么不在家里等救援呢? ‘救援不会来。’ 父亲看了眼面露哀色的妻子,那只又要举起来的巴掌缓缓放了下去。 他抄起文明杖,用杖头将儿子搡了个踉跄。 ‘干你的活!我们必须在入夜前抵达西区——至少是剧院…’ 他往满是墙灰的地上啐了口唾沫,嘟囔着什么越长大越像头蠢猪,自己年轻时可绝不这样… 各式各样的脏话。 年轻人委屈极了。 他尝试着转向母亲,打算说服家里最教人心软的——母亲若做了决定,父亲恐怕也要听一听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