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中年男生硬道:“他俩都说不坐了。” 小树从背后冒出头来,喊:“娘。” “娘???” 时书本以为出来的会是妻子,看见是个男人已经意外了,再听到小树喊了娘,那男子回头摸了摸她头发,说:“去烧点水,给两位恩人倒茶。” 时书一口气没上来:“男,男娘啊!?” 不是,哥们儿。 谢无炽神色不定,左右望了望后,神色历经了一瞬的思索,道:“盛情难却,进去坐坐吧。” 男子说:“元赫,你去搬两张椅子。” 刚才那位体格雄健的中年男,明明比这位孱弱的男子要有力量得多,听到这句话,知道无力否认,闷着头一声不吭进了房子里。 时书和谢无炽一起进了门,木板楼层,尘埃在阳光下飞舞,看得出主人家勤快,房子内收拾得干净敞亮,空余的地方才种了几盆花草。 “我叫元观,二位坐,我去厨房煮些东西,过个午。”叫元观的男子,转头离开。 “原来这是兄弟。”时书松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什么,猛地将茶碗放下,回头震惊地看谢无炽。 “兄弟?!这是兄弟??” 谢无炽掠下眼皮盯着茶水,明显的便宜货,但主人家却珍藏着用来待客,显然这里并不会有更好的东西了。他抿了一口:“兄弟,怎么了?” “一个爹,一个娘……” 谢无炽:“说出来。怎么,剩下那两个字烫嘴?” 时书:“你。” 门口,小树走了过来,站在一两米远的地方,好奇地看着他俩。一个十分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时书说:“你家水,还挺好喝。” 谢无炽放下茶杯:“你也姓元?” 小树点头如啄米:“我叫元小树。” “这一条街的人,都姓元?” 小树:“不是,除了姓元,还有姓旻,姓金的。” 时书扭头看谢无炽,谢无炽挑了下眉:“你爹娘是亲兄弟?” 小树:“不是的。” 时书尴尬地喝水,下一秒听到小树纠正:“他们是堂兄弟。” 时书:“………………” 谢无炽:“那你怎么一个叫爹,一个叫娘,而不是一个叫爹,一个叫叔叔?” 小树还要说话,元赫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声咳嗽打断了对话:“小树,去厨房烧火。” 小树瘪了瘪嘴,转头跑了,元赫走进来,三个人挤在一间狭窄的屋子里,气氛古怪。时书能感觉到,这位元赫似乎偏内敛沉闷,并不喜欢有人到自己家里来,闯入领地。 片刻,大概元赫也闷的呆不下,拿出一把锤子敲打木楼的破损处,缝缝补补,他手臂的肌肉膨胀,脊背宽厚,一只脚牢牢踩在地上,看起来顶天立地。 谢无炽忽然说:“听说北悦国的百姓个个体格高大,深眼高鼻,迥异南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元赫手上锤子一顿:“北悦国亡了二百年了,现在只有大景的百姓,有什么区别。” 谢无炽:“都是大景百姓,血脉终究不同。你们这些年处境窘迫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