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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白杜维是正确的，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去参加那夺冠希望渺茫的比赛。

    爱莎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没有办法获得冠军的。

    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停下来，不希望自己什么都不做。

    那样即使失败了，也能用一句“至少我努力过了”来假惺惺的慰藉自己。

    不知在森林中走了多久，杜维来到一片湖泊旁，他才知道原来这里还存在一片如此美丽的湖泊。

    皎洁的月光洒落，湖面波光粼粼，半身浸泡在湖水内的狐人族少女露出美背，毛茸茸的狐尾高高翘起。

    粉色的长发盘成发髻，白皙的后颈一览无余，手掌成勺，舀起湖水浇在肩膀处，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雪白的肌肤滚滚而落。

    月色，湖泊，美人沐浴。

    杜维站在树后，看得有些发愣，蠢蠢欲动。

    湖中的少女缓缓转过身，藏着一丝紫韵的瞳孔。

    与杜维四目相对。

    爱莎眼神中没有任何惊讶，单单是透露着些许哀愁。

    她没有藏起身子，大大方方地展现在杜维眼前。

    渐渐的，她的眼眶溢出透明的眼泪，与身上的水珠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湖水，哪些是泪水。

    “我……做不到。”

    她的声音像是从别的世界穿透而来，虚弱而飘渺，充斥着对现状的排斥，似乎是不愿面对今后的路。

    杜维走过去，面色清冷。

    “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你那眼泪又是什么！

    “伱的眼泪能帮助你夺得冠军么！”

    火光乍起，冰冷的黑炎汹涌燃烧，很快就将杜维整个人包裹其中。

    杜维缓缓走进湖泊，所过之处，湖面结冰。

    爱莎默默落泪，情不自禁地后退，发出拒绝的梗咽：“你不要过来。”

    可杜维脚步坚定，一步步向她靠拢。

    “别过来……”

    杜维不听。

    爱莎沉默地看着身前的男人，他忽然伸出手来。

    爱莎以为，他想要触碰自己，她想要闪躲，最终却毫不动弹，认命的闭上眼睛。

    可是等了许久，身体也没有被触碰的感觉。

    她重新睁开眼睛，看见杜维手掌摊开，手中有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神秘药液。

    她疑惑地看向杜维。

    “这是迷魂药剂，只要喝了这个，我大概会失去意识整整十天。

    “也就是说，从我喝下这个起，直到天下第一武道会结束，我就不再是我，就是一具物体，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同样也不会有任何记忆。”

    “………”

    “这具身体可以随你处置，管你是要杀，要剐，管你是要肢解，还是拿去参加比赛，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我不会有任何抵抗。”

    “对于一具失去意识的肉体，你施展魅惑法术控制，让我做你的傀儡，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霎那间，爱莎的表情变得不可思议，目瞪口呆地看着杜维，结巴着说不出话。

    杜维浅浅一笑：“是不是很感动？”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爱莎想不明白。

    “在飞龙上的时候我就说了，一命抵一命。”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张着嘴巴久久不语。

    她试图在杜维眼神中寻找出计谋和阴险，可男人的眼睛里。

    只有她的倒影。

    他的眼睛像是一面清澈的镜子，印着她雪白的肌肤，浅粉的点，透明的泪。

    “真的……可以任我所用？”

    “嗯。”

    “无论我做什么？”

    “你越这么问我越害怕，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最好快答应。”

    “……我可能，会杀了你喔。”

    “为什么？”

    “你……你明知故问，你知道我们狐人族很看重那个。

    “按照族规，我只能杀了你。”

    “你明明是孤儿，还遵守什么族规。”

    “这是刻在灵魂里的东西，不能不遵守。”

    “可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把这玩意儿还给你啊，除非我的童贞每日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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