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红(4)-《极致心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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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八点,白色奔驰回到东山墅,偌大的房子突然死寂沉沉。

    徐敬西推开卧室的门。

    偶偶传来一声虚弱无力地咳嗽声,声源来自洁白大床上。

    小姑娘腰伤没好,这又发烧咳嗽了。

    徐敬西将弯臂里的西服放到沙发,低声:“没退烧么。”

    床边站着医生和保姆齐齐应声说‘还没’,女医生是总医院刚退下来的教授了。

    见他进门,女医生和保姆颔首,交代了句:“喂她喝过药,点滴还没滴完。”

    徐敬西看了眼床上的病秧子,小小一只缩在被窝里,一边手搭在被子外挂点滴,手背三处发青发紫的针孔。

    一张小脸藏在黏湿的秀发里,汗涔涔,徐敬西弯腰,将她额间的碎发抚走,露出她完整的一张小脸,刚好够他巴掌大,这么看,脸蛋没点儿血色,病怏怏的,还在流眼泪。

    徐敬西手指压在她唇瓣的咬痕,挑眉:“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林黛玉。”

    她不开心地皱起眉毛,又虚弱地咳出一声来。

    不醒就不醒了,徐敬西朝一旁的沙发坐下,捞她小手来掌心揉搓,她又抽走,一点不想给他碰。

    徐敬西来劲儿了,拿出来,非捉在手心不可,生病的她哪里敌过他惊人的力气。

    “手烫,给我。”

    说着,他侧身接过保姆递来的冰毛巾,给小姑娘擦手。

    也没用力,还能给她弄疼了般,黎影低低抽了下鼻腔,眼泪缓缓溢出眼尾,打湿在枕头。

    都委屈成这样了。

    徐敬西微皱眉:“哭什么哭,我不是回来了么。”

    黎影是有模糊意识的,是听到他说话的,只是浑身湿透难受,张了张嘴,咳意上来,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是废了,只能难受地咳出声。

    徐敬西擦着她手指,一摸,皮是软的,节骨僵硬得不行,“又不听话,手骨头都变得这么硬。”

    她指尖哆嗦一下,想从他掌心溜走,又被他攥紧,冰凉的软巾贴在手背,给她的感觉,像条毒蛇在滑过。

    她更不开心了。

    擦完左手到右手,右手有针口,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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