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时铎使用苦修带的次数越来越多,使用时长也由一个小时延长至两个小时半。 他想借痛苦拔去爱意,却又在痛苦中加深对她的爱。 爱意无法根除。 更让时铎绝望地是,他无法平静地死去。 爱欲让他无法毫无顾忌地死去,他开始贪恋起了与禹乔相关的一切。 时铎抬手摸了摸脸,才发现他的脸已经湿润一片。 他苍白着脸,从床上坐起,又一次熟练地给自己束上了苦修带。 双重的疼痛让被爱欲与生欲摧毁的大脑逐渐清明。 时铎虚弱地从走回到桌椅上,从抽屉中取出了崭新的信纸。 这封信必须完成。 他的身躯愈发虚弱。 他无法保证自己这一次睡着后是否能够如往常般正常苏醒。 他不敢赌。 此刻已是黄昏,世界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琥珀。 时铎看向窗外与霞光相映的梧桐树。 遍地黄叶,再无她的身影。 如果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与她在黄昏梧桐下第一次相遇,他该如何与她搭话? 他会拿着当天的报纸,假模假样地坐在她对面的长椅上,像一个很有文学底蕴的绅士,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他会找准时机,收好报纸,按下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走向她。 他会向她微笑,伸出有力结实的手:“禹乔,你好,我是时铎。” 时铎知道他该如何去写这封信的开头了。 但在写信前,时铎觉得还是得再一次扣紧苦修带,防止他又受了感性的影响,流露出对她的在乎,让她在意,让她不舍。 他不能写爱。 他早就给禹乔写了一封无字的情书。 这封无字情书书写在财产分配的合同中,书写在她卧室门口彩光闪烁的珠链上,书写在了每一次看向她的眼神里。 只是他还是不想被人遗忘,没忍住又在信的结尾写了自己的名字。 或许,她可以在不悲伤的情况下记住他。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他没有想到禹乔会先选择席源。 这种超出他安排的事让他对席源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恨的情绪。 凭什么? 凭什么他是特殊的? 支开徐明庭后,他躲在休息室里使用苦修带,痛苦地想着。 如果他足够卑劣,那个吻也可以落在他的唇上。 他可以用上百种方法能让禹乔永远记住他。 但这会让她痛苦。 如果人的一生注定要承受痛苦,在痛苦中完成灵魂的救赎,那就让她的原罪与此生的痛苦都由他来一并承担。 反正,他已经习惯痛苦。 压下了灰暗的心思,时铎想保持理智,与她在车上谈论他的安排。 她看出了他的困意,贴心地让他先休息。 这一闭眼,再一次睁眼却是在一个多月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