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闫老二在他闺女叽叽喳喳的讲述中醒来。 上下眼皮不情愿的分开。 日头高升,从支起的窗子投进一团天光,巡视着房间的每一寸角落。 他媳妇不时看一眼抱着老虎布偶啃的小芽儿,偶尔插言轻声问上几句。 此时她正背对他盘腿坐着,看姿势是在撸猫,一根猫尾巴惬意摇晃,隐隐有呼噜噜的声音传来。 而他闺女,站在地上兴奋的比比划划。 十根手指并作两坨,俨然螃蟹挥爪,然而这点形体上的改变无法动摇她稳定的发挥。 表演特别精彩。 每个她见到的人,都被演活了。 还特别讲究站位。 就见她先在这边义正词严,分饰关州一方的几位发言代表,又跳到另一边,模仿西州发言人的厚颜无耻。 每到关键节点,还要客串一下堂上正坐的三王,话少,表情十足。 她大伯做了啥,也类似旁白一般交待的清楚。 用的是同一张胖乎乎的小脸。 闫老二脑中却凭生出对立舌战的两队小人来,五官模糊,可神情和腔调拿捏十足,两边小人张牙舞爪的互喷,头顶还偶尔能喷出火…… 闫老二听着津津有味。 倒是有点遗憾手头没有瓜子。 他坐起来,随手翻找几处。 眼睛一亮。 一把拉过炕桌来,将装着花生的布袋打开,捅捅他媳妇。 李雪梅看过来,又看看花生,冲他点点头。 闫老二便开始乐呵呵的掰花生。 媳妇两粒,他一粒,嚯,这个花生长得大,里头有仨,全都是媳妇的,他再吃一个…… “爹,我的呢?”闫玉盯着桌上的花生,咋就两堆,还有她这个手不方便的宝宝呢! 闫老二乐呵呵:“这是你娘的,这是你的,爹吃着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