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毒(一)-《风华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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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飔然,也在这责罚之下想了很久。如果在宣铎和先生之间选一个,她宁愿选先生。只要不会被迫的与人分享,她就守着先生,父慈女孝过一辈子。

    “先生不要去开那劳什子的学堂,我就有家;有家,就不再想他;若先生不再一心顾着我,我就一心向着那皇宫去。”

    司马先生听了这话,面色苍白。他将自己锁进书房,想了三天三夜。出来后,他道:“然儿,飞霜堂永远只是你一人的家。”

    飔然笑了,温暖如许。

    得了先生这承诺,她放心不少,也从此柔顺听话,不再弹琴作画,每日安心伏案、抄诵□□。久而久之,居然真的平和许多。

    宣铎那一别,就又是很久没有来。

    其间,只有子辰来过几回。他一向当她是毒草,来也只同先生议事,眼睛不看她,连她泡的茶也不碰,好像她在里头下了药。

    她后来了解这人身份。他姓路,单名一个征字,字子辰,遂亲近之人都以此相称。他出身贵族大夫之家,年纪轻轻便官拜三品,身为一朝丞相,位极人臣,自然有与常人不同的智慧。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这少年相爷偏偏肚量不大,撑不得船,连株毒草都容不得。

    当先生明显的改了口,反了悔,拒绝开放飞霜堂,路丞相不用想便知这与那毒草有关。

    是日,趁先生打理菊篱的工夫,他用眼神钉住了上前收茶盏的飔然,那双黑瞳冷的像冰。

    他问,“程翰林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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