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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儿，不要急着择生死。很多事，你可以改变。”先生最后这样说。

    飔然回到相府，遥遥的见着养心斋中灯火通明，顿觉不成体统。推门进去，刚想叱棠儿空房留灯太危险，那里却有个人立着，凝目看她。火苗映在他深瞳中跳动，她拼命忍住了扑到他怀中的冲动。

    路征身着黑裘衣，风尘仆仆，想才刚落脚没多久。他稍微点了个头，算作打招呼。她一瞬间想哭，回转身吸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

    “明日我会去飞霜堂。”路征说。

    他解释了些待办事宜，可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是。”

    两人相对无言，尴尬的可怕。

    路征似乎没更多话想跟她说，“早些歇着吧。”原来还记得和她分房的事。

    可她有很多话，忍了两个月，想不管不顾的倒出来。她用眼神求他先别走，急急的命棠儿拿了预备好的酒来。仰面饮了一口，才红着眼睛说，“我想你。”

    他眉心一跳，自嘲的笑笑，“夫人酒量见长。”

    她面红耳热，腹内像有场大火，烟熏炙燎。我想你，是真的。后面三个字任她努力也说不出，嗓子眼刮痛的厉害。怎么办？纤指再度攥起那酒壶，直接向口中送。手腕随即被捏住，痛的放了手。

    他用另一只手搂住她腰，面容压上了她的，封住她唇瓣，将还未咽下去的酒全部吸进了他自己的喉咙。

    “夫人还是不必这样演戏了。”

    他将酒壶拔出，怒而掷地。她眼睁睁瞧着碎瓷飞舞，心随着骤凉，颤鸣。

    不错，那是一壶水。

    可那句话，不是演戏。

    “放开我……”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恨不得将她撕裂揉碎。

    “把那假话下面的真话，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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