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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过，凌儿想过。尤其是现在，更加想。”她略微向后仰，脊背贴上他的胸膛，他下意识的抱紧。她轻轻回头，“然而——”

    “——然而我们属于这里，身后。”

    宣铎将这句话接完，释然一笑。他不得不再次调转马头。

    这是最后一次。

    他要慢慢的、慢慢的走回紫禁城。

    西南边疆。

    路征择了一处客栈住下，因为他的妻子变身神婆，神叨叨的说，要等到“日子”，才可进入南垂谷。

    南垂谷……

    隐居的地点由飔然选定，他无权更改。

    曾经提出异议，但飔然将什么也想好了。“你不种田，我不种田，我们吃什么？南垂谷里万物齐备，大叔将冰窖里塞满了果蔬珍味。到时，我们吃的比在京中还好。”

    飔然打主意的并不止吃食。那里还有一张床，据说求子求女的，非常灵验。兵工堂中还有古籍经书，一些以驾休文写就的，是中原难得的珍本。若日子无聊，她便译译经文，若得见天日，由飞霜堂传承下去，可飨后人。

    “子辰，我是不是旷世难得的才女？”

    这时他会马上点头称是，表情虔诚。

    很久以来，日子便是她撒娇，他来宠。但最近，他实在顺从的出奇。

    她又喜欢，又忐忑。

    做出牺牲的人明明是他，为何状似愧疚的，也还是他？

    飔然掐指一算，进入南垂谷的日子，快要来了。世间只有两人懂得进入之法，从前只得大叔一人，后来他又教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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