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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左右不过是再将小小的虞昭养大而已。

    这样也好，他能将之前的遗憾都慢慢的弥补。

    可是，即使如此，真下手的那天，江止还是心软。

    直到那少女要亲手了结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江止才骤然回神，将断情送进了虞昭的心口。

    那时，虞昭溅出的鲜血被寒冰冻结，结成一朵绚烂的冰花。

    这场景无数次出现在江止的梦里，每一次，都会将江止惊醒。

    但这一次，是个例外。

    他亲手杀死虞昭的场景不断的循环，他在梦境里崩溃，在梦境里痛哭，皆无济于事。

    他出不来了。

    江止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那种剜心一般的痛苦让他痛不欲生。

    被梦境折磨了足足百遍，江止才从那痛苦折磨里走出来。

    一道道黑气蔓延而至，自他的眉心蔓延至灵台。

    江止从寒毒的侵蚀里醒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灵台上的人，那人笑嘻嘻的看着他，随后轻轻的开口道：「师尊，不要啊，不要杀我。我好怕啊。」

    江止攥了攥拳头，他知道。

    他生了心魔。

    苏晚一直在江止的床头守着，见着人醒了，眼里都是惊喜：「师尊，你还好吗？」

    江止没有来的及回答，

    直接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那鲜血洒在了地面上，似星星点点的寒梅。

    苏晚吓了一跳，连忙将丹药拿出来：「师尊，你怎么样了？」

    江止摇了摇头，将自己唇边的血渍擦干净，随后，目光落在了苏晚身上。

    他抿了抿唇，心魔不是苏晚的样子。

    而是那亲手被他穿透心脏的虞昭。

    苏晚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是好，只能沉默着给江止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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