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薛振鍔摇头笑道:“死了七人,便是你的名刺也吓不住周同知。只是跟你闲话几句,刘师兄又去了烟霞峰,待他回来问明情形再说吧。” 殷素卿笑将起来,好似芙蓉绽放:“难为你这般年纪,处处为人着想。我这空头公主,若是寻常小事还能拿名号唬人,这般大事怕是不太顶用。你也莫要牵挂,既非刘师兄、李师姐所为,总有水落石出之时。 回头我让安贞拿了名刺与知县,让其秉公处置,不可随意拿人。” 薛振鍔稽首道:“又承师姐情面,来日我再寻个公鹩哥与这头凑上一对。” “呸,就会作怪。”殷素卿看了眼天色:“时辰不早,我回了。若有急事,可去坤道院寻我。” 略略盘桓,薛振鍔回返紫霄宫。行至后门,余光扫见刘师兄朝后山奔行而去。 薛振鍔暗忖,也不知刘师兄有何发现,不若在此等候片刻,与刘师兄打听一番。 等不过两刻,便见刘师兄飞身落在林外,薛振鍔赶忙出口:“刘师兄!” “师弟?”刘师兄放缓脚步,缓行而止,面沉如水。 “情形如何?” “颇为怪异。”刘师兄皱眉道:“一行七人身上无伤,衣着完好,死状安详。清微熙云师叔验过尸身,说其不曾中毒。” 不曾中毒,无伤而死,且死状安详……这却是奇了。此时验毒大抵以银针验测,能验的不过是矿石毒药,真正剧毒的生物毒素根本就验不出来。可中了生物毒素,大抵都死状狰狞,怎地也不会七人全都这般安详。 “还有甚地?” 刘师兄道:“茶棚妇人言,周彦初等人昨日一早便进了山,今早那妇人于路旁发现尸身,怪异的是,李师妹与熙云师叔都言,周彦初昨日不曾造访烟霞峰。” “咦?一早入山,隔日死于道左,这一日一夜周彦初去了何处?” 刘师兄摇摇头:“我寻了左近山头,不曾发现踪迹。” 薛振鍔沉吟道:“师兄,此事如此怪异,会不会是妖鬼所为?” 刘师兄又摇头:“那老妇人随身有一佛门高僧开光玉佛,寻常妖鬼哪里近得身?” 薛振鍔默然不语,也不知此时该如何是好,便只能宽慰道:“师兄莫急,方才我与殷师姐说过此事,殷师姐言,来日遣人与那知县名刺一封,让其秉公而为。料想那知县看了名刺,也不敢随意糊涂了事。” 刘师兄正色稽首:“多谢薛师弟。” “同门师兄弟,刘师兄助我良多,哪里当得了谢?” 事已至此,再不是薛振鍔能插手的了。他回返耳房,研读道藏、习练功法,只傍晚听牛二言语,刘师兄与于德泰师叔下午匆匆下山,料想是去查验那七人蹊跷死因。 待转过天来,县衙遣了两名官差造访。刘振英与薛振鍔先后被叫去十方堂问询,那官差颇为客气,面色和善,只问明经过便匆匆离去。 此后十余日风平浪静,想来是殷素卿的名刺起了效用,未得明证,知县自然不敢随意拿人。便是那茶寮的妇人,也不过拘了一日便放归。 薛振鍔也没闲着,试过袁德琼带回的三瓶寡妇床头灰,只一瓶略略服用便上吐下泻,余下两瓶全然无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