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去吧。” 薛振鍔穿过龙虎殿,又过了十方堂,径直进到紫霄殿中。略略分辨,寻了那蒲团静坐的德玉道人行将过去。 “师叔,弟子与刘师兄于云居峰撞破一害人妖邪。” “嗯?”坤道德玉睁开眼睛,瞥了眼薛振鍔手中包袱,言道:“细细道来。” “是,弟子与刘师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薛振鍔简短截说,将方才情形说个分明。听罢了,德玉略略颔首:“此等妖邪,径直打杀了事,何须带回山门?也罢,既带回来了,回头我出手处置便是。” “额……师叔,这妖邪所操邪法放出佛光万丈,不见一丝一毫妖邪之气。” “嗯,振鍔想说甚地?”德玉盯着薛振鍔问道。 薛振鍔暗自腹诽,这德玉师叔怎地还抓不住重点?没奈何,他干脆直言道:“弟子胡思乱想一番,以为既然妖邪可以香火愿力使出佛门神通,若我真武掌握此法,岂非可用香火愿力使出道门神通?” 德玉眨眨眼,叹了口气道:“振鍔入山半载,德琼师兄又方才回山,无怪会有此问。此事,振鍔不若求问你师父。” 薛振鍔瞧得分明,德玉师叔的眼神分明好似在瞧外行、门外汉。莫非从前早就有道人走过此路,而后发觉此路不通? 恭敬稽首,将那白刺猬丢下,薛振鍔退出紫霄殿。恰巧撞见王振良王师兄,薛振鍔上前扫听一番,倒是打听到了师父刻下不在后山,而是在静室休憩。 心中存疑,薛振鍔按耐不住,径直去了东道宫道院静室,叩门求见师父袁德琼。 得了准许,进得静室之内,薛振鍔将疑惑一说,趺坐床头的袁德琼言道:“难得振鍔一片苦心,只是此法却是不通。” “还请师父解惑。” 袁德琼道:“香火愿力何为?七情六欲也!道门修行,清心寡欲;佛门修行,断情绝欲。这香火愿力沾染人之大欲,我等修行之士避之不及,怎地还能沾染?” “再者,佛门讲因果,我道门讲承负。何为承负?前承后负,今日承你情,来日负你恩。倘若始终在浊世厮混也就罢了,若有修行圆满,合道飞升之日,此等拖欠承负,必阻人飞升。” 原来如此!道门内丹术,一直讲返真性、真识,寻求本源,超脱桎梏。这等七情六欲,本为后天之识,道士自然避之唯恐不及。 薛振鍔略略叹息,不想好心一场,却闹了这般笑话。 好似看出薛振鍔窘迫,袁德琼宽慰道:“振鍔入山不过半载,尚未筑基,有此念不足为奇。须知修行一事,历代道人摸索前行,这捷径又岂是这般找寻的?” “弟子受教。” 袁德琼略略伸手,邀薛振鍔落座,随即问道:“振良言,振鍔此前与振英结伴下山?” “正是,师兄乱了方寸,便让弟子给拿个主意。” “哦,那振鍔出了甚地主意?” 薛振鍔实话实说,将此前谋算尽数说将出来。 不想,袁德琼却越听脸色越难看。待薛振鍔讲述完,袁德琼言道:“振鍔,你现下回想,此举可有不妥之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