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邓红芸表情一愣,讪讪道: “这个……小姑说要给主任送点礼物,我和你爸爸也就给了两千。” 见陈栖表情不好看,她赶忙宽慰道: “放心吧,小姑这次肯定是真心帮咱们的,毕竟是小雪耳朵的问题,治不好要耽误一辈子的。” “嗯。”陈栖叹了口气,调转话题,“爸爸最近身体好吗?” 旁边的陈朋义和蔼地笑起来:“老样子,天冷的时候伤口有点疼,别的都挺好。”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身板。 “放心,老爸现在下地干活都没问题。” “真是……” 陈栖哭笑不得。 “怎么又跑去把田种起来了?” 陈朋义笑起来,露出两颗泛黄的门牙: “那不是平时在家也闲着,种点菜种点水果,还能去镇上卖一卖。” “前两天我和你妈把打了霜的萝卜拉去镇里,卖了好几千块钱呢。” “给你留了个头最大的,回来肯定还甜着呢。” 他说话时是洋洋得意的表情,陈栖却只能看见他脸上又重了几分的褶皱,以及在地里晒得接近酱油色的皮肤。 如今村里大部分年轻,有劳动力的人都在想方设法的往外跑。 那些蜂蜜小蛋糕也没人买单了,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陈朋义才会又把原本都荒了的田地种起来。 陈栖喉咙泛酸,扯出一抹微笑: “那就好,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在台江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陈小雪在一旁扒拉了很久,终于挤进了视野正中。 “哥哥……哥哥。” 陈栖看见她戴的护耳露出了纱布的一角,又进入了化脓期。 从前他还在家的时候,经常能听见妹妹半夜疼得痛哭。 在听不清东西的世界过了将近两年,陈小雪比寻常同年龄段的更瘦小、更安静。 陈栖看着屏幕里的陈小雪,从棉裤兜里拿出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 她慢慢把画纸打开,里面是一幅画,用彩铅涂抹出的一辆公交车,里面的司机是位头发很短的女孩儿,外面站着个男生。 很青涩,背着书包,和现在的陈栖有七八分相似。 她的声音很轻,融在台江喧嚣的晚风里,陈栖还是听清楚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