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聿珩又说: “临近城市,再或者哪个省,再不济经纬度,只要能定位就行。” 通话里静了几秒,呼吸声此起彼伏。 情绪百转千回,陈栖听见通话里传来一句: “陈栖。” “还是说你讨厌我,讨厌到这个都不能告诉我了?” “没有!” 陈栖似乎因为昨晚的那场争吵后怕,对陆聿珩每一句冷冰冰的话都很敏感。 老牛被他捏着,指头把它粗硬的短毛搓得成绺。 好一会儿,老牛总算没耐心了,拿牛角一个劲地顶陈栖。 陈栖握着手机的指头收拢,瓮声瓮气地说: “我没有讨厌你,师兄。” “我家在平岩市,你可能没有听说过……” “然后长尧县三水镇芦苇村十一组9号……嗯大概是从一个小山坡上爬上来,可以看见很多葫芦藤绕在竹架子上,有一只黄色小狗趴着的地方。” “就是我家。” 陆聿珩可以想象到陈栖描述的画面,只觉得如果那只小狗也喜欢吐着舌头咧嘴笑,可能会长得很像陈栖。 “嗯。”陆聿珩喉结滚了滚,又问,“你床大吗?” “啊?” 陈栖愣了一秒,显然是没反应过来话题转变得如此之快。 他眼神飘忽,只含含糊糊地说:“挺大的,我床是我姥姥结婚找人做的婚床,实木的呢,就是睡着有点硬。” “对了,师兄。” 陈栖总算想起邓红芸交代的事情,硬着头皮问: “那个土鸡……你现在要吗?我可以给你寄过去。” 又是土鸡。 陆聿珩这会儿一点也不想和陈栖讨论那只鸡。 只见陆依萌站在玻璃窗的另一头,手脚共用地比划了半天,最后哑声比口型: ‘要脸套不着老婆。’ 也不知道陆聿珩有没有听进去,他乌黑的眸子望着外头漫长无垠的夜,眼神里透着几分认真,终于说: “不着急,你先帮我养着。” - 陈栖久违地睡了个懒觉,还是来福在床头用嘴筒子到处拱,才把陈栖从睡眠之中唤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