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武冥昭解开缠绕的红绸,替昏睡过去的江永安整理好发丝,又掖了掖被子。 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靠坐在窗边椅子上缓了口气,大致浏览并梳理了这三年的人生轨迹。 比她预想的情况还要糟。 虽然牧茗朝的雷霆手段非常成功。哪怕是让她背负上暴虐嗜杀的骂名,但的确是用最小代价在最短时间内,坐上魔尊的宝座。 可也正是因为上位太快,根基不稳,她只能半推半就的联姻纳宠,用裙带关系稳固地位,一来二去造成贪图美色的假象。 再加上某些别有用心的魔王魔君,各种夸大其词的宣扬,她残暴好色的名头广为流传,连带着后宫也各有图谋,乌烟瘴气。 攘外必先安内,后院不能起火,更何况她还需要利用这些男人,实现她的政治任务。 武冥昭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稳稳基本盘,毕竟这才是真正归属于她的人。 床榻上传来轻微动静,武冥昭转头看过去,比人影更先到的是一点寒芒。 武冥昭不躲不避,任由江永安的剑尖指着自己的眉心。 江永安见对方没有半点悔意,忍不住又把剑往前送了半寸,武冥昭能清晰地感觉到眉心一片凉。 但再凉也比不过他俯视自己的、淬了寒冰似的目光。 武冥昭沉默地看着江永安,江永安也默不作声地盯着她,手里的剑微不可察的抖了抖,差点划伤武冥昭。 武冥昭随意伸出两指,把剑往旁边拨了拨,侧头去看他的手腕,顺手摸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 “啧,都磨红了。师尊疼不疼?” 江永安显然又回想起,昨天晚上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剑锋调转方向,直直向着武冥昭的脖颈逼去。 武冥昭两指轻松夹住完全被魔气压制的灵剑,静静聆听剑身抖出的嗡鸣声,客观地陈述事实: “师尊,在外界,您尚且打不过如今的我,更何况是在这魔气最浓郁的幽都山上呢。徒儿是真的不忍心折了您心爱的佩剑,还请师尊体谅,不要让徒儿为难。” 江永安冷呵一声,把剑召回,语气冷淡到仿佛对面只是个陌生人: “魔尊大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确保两族和平,我才自愿随你上了这幽都山。如今看来,倒是我又错信你了。” 师徒之间的信任危机,一直是横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 谁提都没有好果子吃,包括当事人自己。 武冥昭原本闲适的状态瞬间消失不见,暴戾的气息冲天而起,又克制地硬压下来。 武冥昭咬了咬牙,指节捏得咯吱作响。 她深吸一口气,气极反笑,问: “师尊何出此言?我何曾骗过你!我哪里值得您用上一个‘又‘字!” 江永安看武冥昭失态,自己反而冷静下来,恢复了宗门仙尊的风度。 “昨日之事,以及从前种种,无一不说明,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 “若早知你是魔族,早知一时心软会导致天下难安,我最初就不该救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