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云景猛地转身,心中骤然一紧。八百里加急?北境防线有变?还是……他沉声道:“进来!” 谢一甲胄未解,满脸尘土,嘴唇干裂,手中紧紧攥着一支密封的铜管,正是军城传递最紧急军情所用的信筒。 他单膝跪地,双手将信筒高高举起,声音嘶哑:“主子!是……是荣城方向,女主子派亲卫冒死送来的密信,信使言,事关生死存亡,务必请主子亲启。” “桃桃的信?”谢云景心头一跳,荣城流民和疫情的事他知道,但需要用八百里加急,还言明“生死存亡”……难道疫情失控了? 他立刻上前一步,接过那尚带着汗水的铜管,入手只觉得沉重异常。 他迅速检查了火漆封印,确认完好无损,正是沈桃桃的独特印记。 他用力拧开铜管,取出了里面的一卷密信。 信纸展开,沈桃桃那略显潦草的字迹映入眼帘。 谢云景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信纸上的内容,起初是凝重,随即是震惊,紧接着,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握着信纸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手背上青筋暴起。 信中,沈桃桃用最简洁却最惊心动魄的语言,将谷城的惊天阴谋一一道来: 去往谷城卖粮,发现祁连受胁迫,幕后黑手直指京城三皇子。 三皇子心腹孙长史亲自布置,利用谷城渠道倒卖军粮资敌。 最令人发指的是,派遣王家携带人为培育的瘟毒,混入荣城,故意制造瘟疫,目标就是拖垮军城后勤,甚至让军城军民染疫自灭。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谢云景的心脏。 他仿佛能看到荣城外那些在瘟疫中哀嚎倒下的流民,能看到军城将士可能因疫情而倒下的惨状。 这一切的源头,不是天灾,不是意外,而是源自于一场最丧尽天良的政治阴谋。 “砰!” 谢云景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桌案上,坚硬的桌面竟被砸出了一道裂纹。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目瞬间布满血丝,一股怒火,从他身上轰然爆发出来。 “混账!畜生!”他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声音如同受伤的雄狮,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他之前所有的权衡,在这一刻,被这封信带来的残酷真相炸得粉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