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众人一并冲进屋内,地上一张小凳子翻倒在旁,而屋中正梁上三尺白绫跨过。 “院长!” “院长!” 学子们一并抬头齐呼,看着容色平静,已是双目紧闭的院长。 但见院长容貌依旧慈和,他身上的儒袍如平常般整整齐齐,犹如他的治学般一丝不苟。 院长是屏退了所有学子,让他们离开了书院后,一个人闭上门独自在他的屋中自缢的。 “院长!”学子们一片哀呼。 许魏然与十数名学子跪在地上,用手扶着早已气绝多时的院长身躯嚎啕大哭。 然后众学子们小心翼翼地院长的身子,将他从白绫上托起来,然后再扶着他的衣冠平放在地上。 众学子们都在院长身旁大哭,许魏然也是垂泪道:“院长,你为何不与我说一声。” 几名学子边哭边道:“院长,太子殿下,已是说通了知县,我们书院不用闭门了。你听见了没有?” 林风顿足自责道:“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陈行贵蹲在地上道:“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书屋里几十号人跪在院长身旁,有学子,也有讲师们。 司马绍在屋旁的桌案上拿起一张写有字的白纸,白纸旁搁着一支笔。 许魏然托起纸来,手腕微微颤抖,但见白纸上写着几个字。 ...... 许魏然看向诸位学子道:“院长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菙楚受辱,其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 许魏然说着说着,亦是停住了哽咽的难再说一句,最后只能施礼向院长尸身长长拜下,然后扭头走出屋内。 一旁的学子们当下也是一一至院长身前,行大礼叩拜,然后走出书屋。 轮到司马绍时。 司马绍见了院长安详的面容,心里难受了好一阵,心底想起平日他对学子们的谆谆教导,想起了他虽年纪老迈,不知能再活多久,却想看到自己学生们科考中第那一日的风光,可眼下却...... 司马绍不由心底一阵难受,最后才一拜,起身走到屋外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