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怎么会呢?大哥,你这么优秀,我们都看在眼里,你都没资格当将军,试问天下,谁还有这个资格?”林孤生急了,赶忙安抚。 林孤命笑了笑,自嘲道:“我是没那个资格。”他做不到视战友之生命如草芥。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无非是,忠于皇权,忠于祖宗。他从小习武,研读兵书,少年从军,无一日想的不是去建功立业,想带着兵马去那战场之上取敌军首级,想用自己的满腔热血,去为大凉,为林氏,去争夺那不世之功勋,取得那万古之荣耀。可真到了那一天,他才发现,比起那自己的荣耀,那虚无缥缈的名利,他对不起他的士兵,他不敢面对部下的牺牲。他觉得,他不能这么自私,他们也是谁的孩子,也是谁的丈夫,也是谁的父亲,他们也有家人…… 见大哥沉沦,少年的热血让林孤生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恨地瞪了一眼林孤命,转身就走。 …… 太安二十二年七月一日。 紫竹林。 百家大会召开。 这是继吴越彻底沦陷后,也是在荆州之战结束后十年间,唯一一次汇聚于十四州的各家传教士首次抛头露面聚义,其中半数是卖了辛无忌面子,更多的,则是想趁此机会在这乱世之中增加己方的影响力。 虽然姜子期扶持陈词为话事人,但实际上的会议却不让陈词参与,陈词知道,姜子期只是利用自己,或者说利用他那个便宜老爹的影响力,谁叫现在是寄人篱下?如果不是公主殿下被上杉祁俘获了,危在旦夕,生死未卜,陈词哪里会任由这些江湖人摆布?会议具体内容暂且未知,只是姜子期回来以后,对陈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陈词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 广陵城。 宫本茂觉得不痛快,因为没仗打,原本按照吴州的形势,应该是源源不断的战火,他只能去揣测本间千鹤子的意图,为什么不打仗?在顾虑什么?这次,他又怀着沉重的心情找到本间千鹤子,“大帅,咱们的粮食,从广陵运输到海陵的粮食,已经被洗劫了两次。” 海陵被陆仟洗劫一空后,东条五郎的部队不得已向千鹤子要粮食,从六月一十五日到现在,前前后后派出去五支押粮队伍,有两次被民间的山贼草莽或者溃兵土匪给抢了,这些粮食来之不易,都是向百姓了高昂的价格购买的,就这么一声不吭没了,说不心疼是假的。如果不是没有军令,本间千鹤子一直强调不能节外生枝,就他这个暴脾气,早就带兵杀了出去,把洗劫粮草的草寇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弄死。 本间千鹤子盯着沙盘,一挥手:“无妨,先不管。” “大帅,您究竟是什么意思?恕末将直言,江东九郡,蛰伏了太多反动势力,如果咱们不清理,恐怕今年秋收后怕是不安宁。” 这倒也是,虽然东瀛人控制了吴州九郡的九座城池,但对县城村镇的影响力太弱,那些旮旯地方活跃着大量的反动武装势力,如果秋收后,这些贼军会不会出来捡漏,谁也说不清。这一点,本间当然心里清楚,她笑了笑:“宫本,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但你知道吗?吴州有多大吗?一郡有六县,一县又有多少村镇?你算过吗?想剿灭流寇,就算把第二、第三军团全部投入进去,也是剿灭不完的,再者,匪患这个东西自古有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剿灭的。” 宫本不服气,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但就让那些草莽耀武扬威,他心里不忿。 “书信习深,让他来广陵赴宴,就说我要给他举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加冕之礼,昭示江东百姓。” 宫本茂闻言,喜笑颜开,上次他知道本间千鹤子想除掉习深扶持新王他就觉得爽,因为意味着肯定要有流血事件,习深死了,肯定要打仗,他就盼着打仗,盼着杀敌,结果苦等数日,始终没等到本间千鹤子做出什么实际性的指示,左等右等,这一天可算是来了。 “好,属下马上去。”原本打算退下的宫本茂,忽然想起什么,又没走,本间千鹤子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摆手:“还有何事?” “哦对了,最近出现一批武艺高强的汉子,在城里暗杀我东瀛武士,十分嚣张,这些人训练有素,出手就是杀招,奔着命来的,您看……” “说实话!”本间千鹤子语气严厉。 宫本茂打了一个哆嗦,低下头,恭恭敬敬道:“大帅,士兵都是男人,普遍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您并非下令解除军纪,之前有仗打,现在闲下来了,您也知道,都是男人,难免会有那方面的需求,这最近广陵重建秩序,军中便有不少人趁夜溜出去买醉寻欢,这……” 本间千鹤子冷笑:“违法军纪,死有余辜。” 宫本茂黯然,低声道:“大帅放心,士兵们都受过严苛的军事教育,自然不敢忘却大帅的军令,欺男霸女自然是没有的,都是通过正规渠道,去那青楼酒馆寻欢,银子也不少给,谁知道城里那些歹徒胆大包天,设计陷害我等东瀛勇士。” 本间千鹤子虽然生气,但毕竟死的是自己的士兵,要是坐视不管,肯定不行,便问道:“死了多少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