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听声音不是侯承远,唬了一跳,忙回身去看,见独孤谋正斜眼瞪我,我走了会神,忙向他行礼:“奴婢口无遮拦,方才还以为是别人,请公子恕罪!” 独孤谋瞟了我一会,嘿嘿一笑,道:“起来吧,你还是老样子,一惊一乍的,我千里迢迢回来给你这个寿星送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倒好,一出手就想取我性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会真这么对我吧?” 我强挤了个笑容,讪讪道:“奴婢真没这个意思,方才……”我忽地想起来,转而问道:“公子不是在边关吗?这个季节不正是突厥人动作频密的时候吗?怎么回来了?” 他耸了耸肩膀,带了几分漫不经心,说:“谁知道那些突厥人搞什么名堂,今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方才不是说了么,我回来给你送礼啊。” 我疑惑地“啊”了一声,他接着笑问:“前几日不是你生日吗?” 我点点头,他手上也没拿什么东西呀,我又抬头向他身后略张望了下,问道:“礼物呢?” 他挑了挑眉毛,一本正经地说:“就在你面前,这么个大活人你没看到吗?” 我嘴角抽动两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低声道:“兄长什么都好,就是不解风情,你整日与他相对,不觉得很无趣吗?我就不同,你若看他看腻了,不妨过来跟我,可好?” 天哪!又一个厚脸皮的,一时尴尬得很,不知该如何回话,只想着绝不可得罪他,只能干笑了几声。 他眼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忽然展颜大笑起来,“好玩!好玩!你真是不经逗,什么都显在面上可不行。方才跟你开个玩笑,礼物我倒是真没带,改日吧,改日送你个好物件。” 他倒是“玩”得尽兴,把我唬出一身冷汗,还以为自己真成香饽饽了。唉!我轻舒口气,脸上挂了些笑容,“奴婢可不敢收公子的礼物,公子是要找将军吗?他不在。” 他道:“我知道他在哪,我是专程来找你的,你随意收拾些东西,别多带,选要紧的拿些,然后在马场大门口等我,我先去找承远兄办些事情。”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我忙喊住他,“公子要带我去哪?” 他一边步向帐外,一边道:“带你去见兄长,你可麻利着些。”带我去见李琰?愣了片刻,我还想问话,他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好带,守卫说李琰去了兵部,那就是要骑马进城,想到这儿,遂只拿了玄狐裘披风和一酒囊的葡萄酒。 在马场大门口来回踱了半晌,仍不见独孤谋身影。心下思索,他说去找侯承远,不如迎上去看看,念头转完身还未动,听见马厩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我探头去望,见一骑疾驰而来,守门军士一阵慌乱,急急打开大门。待我回头再望时,那骑已至我近前,我大惊,忙侧身闪避,没跑出两步,只觉腰间一紧,身子蓦地腾空而起,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发现已被人搁到马背上。 我双手紧抓马鞍,待坐正身子后,我回头去看骑马之人,果然不出所料,还真是独孤谋,他在策马疾驰间将我拎上了马背。 独孤谋向来随心所欲,今日已经被他惊吓过两次了,如果心脏不够强壮,真的很容易被他折腾出病来。 马儿飞速狂奔,寒风如刃,迎面吹在脸上,宛若刀割,生生的疼,我将头埋进玄狐裘披风,缩在独孤谋的怀中,身子瑟瑟发抖。 独孤谋一边策马扬鞭,一边大声喊道:“你可抓紧了,若摔下去踩成肉泥,本少爷可不管。”说着,挥手又是一鞭子,只觉越发颠簸起来,我忙手下用劲,紧紧抓住马鞍,拼命往后缩着。 马儿疾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我觉得马速渐渐慢了下来,从披风中探出头来张望,发现已到了长安城,最后终于在晓月楼前停了下来。 对于晓月楼,我只知道它是长安最有名的酒家,碧湖醋芹是它家的招牌菜。 没等我们下马,酒家门口的小二已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独孤谋先翻身下马,然后将我抱下马,我早已冻得四肢麻木,幸好身上裹着玄狐裘披风,还有些知觉,我用口中热气哈了哈双手,缩进披风里。 独孤谋将手中缰绳随手甩给小二,拉着我径直入了大堂,掌柜的显然是认识独孤谋,一面陪着笑脸,一面在前引路。 一直将我们引到楼上最里间的雅间门口,掌柜的侧立在门前,恭声道:“公子已等候多时,小人进去通报一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