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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崔的眼神闪了闪，然后低下头颤着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面值二十的人民币递给江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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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天短，老崔起床的时候天还是暗的。他才推着二八大杠的老式自行车走到村口，就被一个年轻男人拦下，因为夜色朦胧，老崔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只是记得轮廓很高大，说话也客气极了。

    男人从口袋摸出20块钱递给老崔:“大爷，我着急进村，顺手把这书带出来了，也没注意，您要是出村路过我的车，能不能帮我把书放回去？我妻子在车上，您给他就行。”

    老崔没想到还能遇见这种出门就捡钱的好事，简单推辞了两句就拿着钱和书走了。

    “我以为是村里谁家的娃回来了，就没多想。走到他说的那个位置，确实看见一辆车，不过没看见他媳妇儿，我看反正车门敞开的，也没多想就直接把书放进车里了。”

    江淮宴检查了一遍手里的20块钱，蹙眉问道“当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老崔想了想:“越靠近车就越有股腥臭味……不过我当时没多想，以为是谁家又往这倒垃圾，想着拿了人家钱就给把事情办好就赶紧走。”

    江淮宴把当时老崔的口供找出来，对照着口供说:“现在，重新把你如何发现尸体到报警的经过说一遍。”

    反正20块已经上交了，老崔实话实说。

    他放下书之后走回路边，正要抬腿上车，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块儿白晃晃的不知道是什么，这会天就蒙蒙亮了，老崔眼神不好，索性又推着车子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一点儿，这一看，才发现是个死人。

    老崔想起刚才那个年轻人说的妻子，又看着不远处大敞的车门，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使劲回想着刚才那个是谁家的娃，可怎么想也没和村子里的邻居们对上号，惊慌失措下，只得先报了警。

    因为担心说自己进过现场，被警察当成凶手，于是一直闭口没提那本书的事。

    江淮宴淡淡的看着他:“警察不会不经过调查就妄断凶手。”

    老崔法律意识淡薄，事情发展到现在，只能是江淮宴说什么就点头听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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