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紧跟着,林不凡迈步上前,冲众人颔首一笑,并不辩解。 至于他的爱徒张小辫儿,此刻正忙着和孙寡妇的女儿茉莉眉目传情,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眼神。 “呵呵,乡亲们,我叫林不凡。说实话,作为一个异乡人,我千里迢迢赶到金棺村,正是因为有要事要告知在场的诸位!” 见时机成熟,林不凡清了清嗓子,朝众乡民挥了挥手后,大声开口说了起来。 开场白讲完,又紧跟着将之前说给黄老头的话,再次复述了一遍。 他那成年男性该有的磁性声音,通过村长儿子们的解释,使得在场的每一位都听懂了大概。 稍作停顿,现场的听众从寥寥几声到此起彼伏,很快便乱成了一锅粥。 “大家先静一静!静一静!!” 随着林不凡一句话说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几秒种后,又骤然炸了锅。 不管他们信不信,一个个脸上无一不流露出强烈的恐惧和焦虑之色。 在这个动荡的战争时代,永远无法想象乱军,山贼等字眼,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造成的心理影响。 附近郡县的正规军也好,乱军也罢,对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而言,几乎是一个尿性。 有些时候,甚至还比不过附近的山贼知人间冷暖,懂儿女情长。 因为那些人,基本上就是一群杀人如麻的恶魔。 唯一的区别是他们是有序屠杀还是无序斩杀。 那些读过历史书或历史小说的人应该听过下面这句话: 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 太平天国时期,此种现象稍微好那么一点。 倘若放在任何一个朝代更迭的末期,那朝廷的官兵甚至比强盗还要残忍。 一个活人说杀就杀,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掌权者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自粤寇叛乱以来这十年,包括金棺村在内附近的乡民,可谓是深受其害,忍耐已久! 前脚还在田里做农活,后脚就会被乱军砍掉脑袋,拎回去充军功欺上瞒下了。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金棺村的村民们,再次听到两日后会有一大群乱军杀来,先不管消息的可靠性。 几乎眨眼之间,就已经令所有人闻风丧胆,失去了对活着的信心。 极个别胆小之人,再听到“乱军”这个词之后,就如同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征似的,当场吓得瘫软在地,口吐白沫。 其中不乏有人愣了半天,随后猛拍着大腿板,一个劲的鬼嚎道, “此消息不假! 昨天我在斜坡上犁地的时候,曾听到我的二娃说,大举围攻县城的粤寇足足三个月都没有攻下城池。 眼下他们怕是兵粮早已耗尽,随时有撤退的可能。 到了这个时候,难得他们……” 说话之人,一番话尚未说完,便不再继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