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说什么?”太子有些诧异,按理来说林子悠不应该这么觉得,精心设计的围场相救才是他们的初遇,她怎么会知道他在茶楼便已经见过她了? “当初,我和苏郎正在茶楼聚会品茶,你在茶楼对面的戏馆窗口里看到了我,也就是那个时候你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我抢到手。” “你说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太子抿了口茶,“好端端地提起苏以辰作甚。”“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黄荣应该把昨天遇到我的事情告诉你了吧,你也应该猜得到我见了谁。” 太子把茶盅稍加用力掷在桌面上,“这件事你是受人蒙骗了,你不该出现在那里,他是想借机害你。”“我没有受他蒙骗,我很清醒。要说骗我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十四年了,你该给我一个公道。”提到苏以辰的名字,她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你是怎么害的他,他又被你葬在了哪!” 太子抬眼盯着面前的女人,她努力压制了自己的愤怒情绪,尚算理智,但十四年前的事他一开始就隐瞒了她,现在就更不可能说了,“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你心里只有苏以辰吗,我呢,我算什么?” “别转移话题,我们的账一件件算。”林子悠,“薛承宗,我在给你机会解释。”她知道了真相,但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辩解,虽然不会因此原谅他,但她需要知道更多关于当年的信息,比如他到底把苏郎葬在了哪,她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我没有害他,”太子还是这句话,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照这个架势来看,薛城肯定已经把真相都告诉了子悠,他再心软认了的话怎么能留得住她呢。 虽然他自小不信命不信邪,万事皆靠自己,可在关于子悠的事情上,他胆小卑微且怂,生怕一不小心没抓住她就让她跑了,人生短暂且唯一的一点快乐也是他骗来抢来的, 他觉得自己很悲哀,又有些赌徒心态,总觉得十四年的光阴总该能够改变些什么,总不该什么都不剩,更何况十四年前那个人早就是个死人了,这么长的时间,恐怕他自己都不记得埋在哪里。 “你只知道自己,”林子悠很失望,“你只觉得天底下只有你最惨,我们都得让着你,可谁不是家人眼的唯一,凭什么你的快乐就要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你是太子尊贵无比,可苏郎也是侍郎之子,我们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你凭什么害他!” 如果他们都是寻常人,不过是场三角恋爱,可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意味着,无论是谁、做什么选择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大虞的未来,永远无法同政治国事分割开来。 他是太子,大虞的储君,未来的天子,他看上的女子就该是太子妃,享人世间荣华富贵、看江山母仪天下,而苏以辰不过是个侍郎之子,即便入朝堂又能官居几品?论外形、样貌、才行、武学,他哪一点比不上苏以辰,苏以辰凭什么就那么让林子悠喜欢? “我说了我没有,苏以辰在敌军阵前箭而亡,遗体你亲眼看到送回来的,你父亲也看到了,你不信我,也不信你父亲么?” “那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林子悠拿出八宝锦袋拍在案几上,“我送给苏郎的东西他随身携带,里面还有我的头发,为什么这个东西没跟他一起回来。” 断发相赠,是大虞女子为远征的丈夫祈福保平安表忠贞的习俗,他们明明还没有成婚,林子悠居然上赶着送头发?成婚十四年,她什么时候送过他东西,每次都是他用心搜罗了各种奇珍异宝送到她面前,却依旧换不来她一个真心的笑。 他算什么?他的确什么都不算,“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是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