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是想利用她在此,逼迫薛城回京,同时又无法给他传信通知。 逼他回京,卸他的兵权,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薛继沣挤掉薛城顺利登基即位。她之前已经想方设法通知薛城不要回来了,总该有一封、或者有一个人能通知到他的吧,就算没有,以他的头脑猜到其有诈也未必是件难事。 不对,不对,如果他知道虞帝恐遭不测才会知道其有诈呀,万一他不知道呢?言嵘不知道虞帝怎么就突然病了,他一病倒的话,整个皇宫、甚至整个东京都要在薛继沣和陆望的手里了。 长歌和关百初久等她不回肯定会通知到王兄,所以这回她倒是不担心大梁,可是薛城怎么办呢。好不容易借着战功洗脱叛国嫌疑,还没等回来恐怕又要被他们扣上所谓的拥兵自重、分裂叛国的罪名了。 尽管言嵘又想了一些办法试图去通知薛城,可是地牢换防很勤,大梁的人根本没办法混入其见到她,甚至连送水送饭之类的也由禁军代替了。 小小的一方窗格将她和外面紧张的局势彻底割裂开来,她不知道现在虞帝到底如何了,是否意识到了薛继沣的狼子野心、是否留有后手,也不知道薛城如今到了何处,据之前的信报是说他已经准备班师回朝,不知等他回了东京,东京城又会是什么样子。 她手上的伤随着日子流逝渐渐自己恢复了,银簪在墙上画满了五个正字,她被关在此处就好像与世隔绝,什么消息都听不到。她不知被关在地牢哪里,寂静得简直令人恐惧。 起初她还觉得安静也好,那样就没人打扰她的思路,她可以好好梳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可是时间一长,她都感觉自己快疯了,连送水送饭的禁军都不跟她说话,饭菜咸了淡了提意见也根本无人理睬。 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精神恍惚的时候,终于来了人。 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身后跟着几位宫娥,各个手里都捧着一个托盘,上面堆叠的都是衣服首饰。这没有特别令言嵘感到惊讶,令她感到触目的是她们发髻上都别了一朵白花。 谁死了? 言嵘许久未曾见光,在昏黄的烛火之下显得脸色愈发苍白,嬷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语气平淡疏离地,“新帝登基在即,请公主明日沐浴更衣,明晚便嫁入宫闱。” “新帝,”言嵘皱着眉头问,“是谁?”嬷嬷没有回答她的话,机械地重复了她该说的话之后便吩咐宫娥将东西放下离开。 其实她不说言嵘也大致能猜到,新帝还能有谁,总不能是陆望直接谋权篡位夺了薛氏的江山,看来这么些天里,虞帝还是死了。 言嵘站起来观察那些东西,针脚细腻的大红嫁衣,一看就是尚衣局精心赶制,昂贵的首饰还残留着藏珍阁的低温。薛继沣早就放弃与她合作,又怎么会真的娶她,所以这些东西不是为了真正的成婚,刚才那个嬷嬷说明晚,所以明晚就是需要她出场的时间,也就是说,明晚薛城就会回来,如果来得快他今日便会入城了。 幽州据此路途遥远,二十五日已经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了。他怎么还是回来了呢,虞帝的人、她的人,难道竟没有一个人通知到了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