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就因为她是公主,所以就得承受他们无端的指责与谩骂?他怎么不着急去想想办法呢,改变不了环境也得去试试看才知道啊。 若不是看在他年纪和梁植一般大,她身边正好还缺一个近身侍卫,他又肩负了这么重的担子心有不忍,这个机会轮得到苏寅么。 她是公主,不是街坊里长,也不是官衙的人,怎么可能深入了解他们,她甚至还托了颜烁去查那些总兵司里没查到的事情,有申诉的机会了好好抓住解决问题不行么,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什么臭毛病。 真当她身边无人可用非他不行? “也罢,这话就当我没说,”言嵘站起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很好教养地克制了自己的脾气,对着长歌道,“我们走。” 长歌和她走出门不远,这才问道,“他不愿意跟在公主身边?非要去干那苦活累活挣微薄银子么,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他要来我还不想收呢,性子太野降不住,跟在我身边也迟早会坏事,”连神武军营都没调教过来的野小子,她怎么可能有本事驯服。大梁人服兵役从没有像苏寅这样的,若不是关百初没能活着回来,哪里用得着再找人呢。 想起关百初,言嵘有些沉默,长歌见她这副样子心知失言,立马岔开了话题,“马上了,公主要不看看总务司排演的节目单?花满天会来巡演呢,听说新出了一出戏叫《雪九天》,反响还不错,公主肯定会去的吧?” “嗯,”当然,花满天的戏她肯定会去,不仅要去,还要拉颜烁一起去,据他身边的侍官说,她离开的那三年里颜烁从不出去看戏听曲,活脱脱把自己过成了一个小老头。 虽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金陵兵马总督是件压力很大的事情,需要平衡好年轻人以及老臣子的意见,还要真正做出点实迹来令人信服,可那也不代表他一定要拼命压抑自己、全心全意扑在公务上一点休息都没有哇。 其实,颜烁已经和她离开时见到的那个少年有很大区别了,变得更加稳重可靠,浑身都散发着运筹帷幄的掌控感,和她王兄真的很像。 在她身陷他国如履薄冰只求活命的时候,他和王兄两位年轻一辈顶着朝堂之上巨大的压力推行了很多改革,有很多都是冲破传统思想、让老臣连连摇头叹气的举动,但幸好时至今日,大梁依然迎来了翌日朝气蓬勃的太阳。 想到他们两个人,言嵘顿时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刚才的阴霾和气恼也一扫而空,她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腰板,重新露出骄傲自信的模样走向了她的马车。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