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没有责任?公主殿下不曾生育,自然说得轻巧,没有办法理解我们身为人母的心情,孩子不听话就得教育,不然他就走歪了路,到时候哭也无用了。” “可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属品,他也有自己的人生啊,父母又能陪他几时呢,还是需要他自己学会面对人生的,而不是一直依附在父母手下。” 濮阳公主冷不丁讥笑一声,“公主原是盼着我早点死了?”口口声声让她不要管着梁植,说什么她会死,死了之后就没法再管到梁植了? “嵘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表姑误会了,”言嵘面带微笑地解释,笑意淡淡地藏在眼眸,“嵘儿未曾有幸得父母双亲教诲,已是后悔,又怎么会盼着表姑不好呢,您是长辈,也是皇室内眷,咱们是一家人呀。” “原是如此,公主没有的也想我儿没有,”她略一低头,整理手并不杂乱的手饰,“公主倒是和坊间流传的不太一样,陛下还真是操控舆论的好手段。”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她在说言嵘在东京杀大梁人的事情,却被王兄掩盖了过去维护她的声誉一事,言嵘脸上再挂不住笑,“我敬您是长辈,唤您一声表姑,您却指桑骂槐地给言嵘难堪,不知言嵘到底哪里得罪了您?” “哪里敢!”濮阳公主转过来,换上了一副笑脸,“你可是嫡长公主,是大梁的门面,同你的娘亲一样,是个传奇的人物,我们这些普通人又怎么敢对你不敬呢。” 言嵘还想再说,梁植脸色涨红,十分为难地抬头,小声道,“表姐别说了,求你了。”他觉得很难堪,一边是他的娘亲,一边是自小就与他一般长大的表姐,现在她们因为他的事情吵成这样,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件事都是孩儿的错,娘亲我认错了,以后我再不去了,娘亲您别生气,也别怪表姐,这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梁植低着头嗫嚅道。他就知道娘亲不会同意他去做任何与凌云阁有关的事情,就像粗暴地丢掉他所有的手工品一样,他哭了一宿,也只敢偷偷藏了一个木核桃留念而不敢有任何怨言。 其实他做得真的很好啊,连京的老师傅也夸他呢,当时他还高兴了好久,表姐听说之后还曾经把舅母的手工笔记都给他拿来了,没被娘亲发现的那段时间,他醉心于自己的世界,在手艺的海洋里畅游不知道有多畅快!那真是他最高兴的时间了。 本来言嵘是不太明白为何濮阳公主要如此对待梁植,可去了一趟东京之后,她好像忽然就能理解那些情爱事故了。 她的娘亲程念曾与梁植的父亲梁旭是一对,当时程念被册为太子妃,他们就只能分开,随后不久梁旭被赐婚尚公主。她曾经无意翻到过娘亲的日记,她藏得很好,亦做得很好。 在和梁旭分开之后,他们就彻底断了前缘,彼此都忠于自己的家庭与责任。过去的曾经永远变成了过去,而这也是言嵘替她感到不平的地方。 程念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受濮阳公主的嫉妒?难道因为就是她活得久了一些,便可以诋毁死去的人么,还是她觉得自己的丈夫最终战死殉国不是为了家国大义而是为了殉情? 心胸狭窄之人才只能看到她自己而看不到大局。言嵘故意离了座位掀起裙子跪她,“是我没有照顾好表弟,还请表姑不要再怪罪表弟了,都是言嵘的错。” “公主殿下的大礼,我受不起,”濮阳公主斜睨身旁的人一眼,“还不赶紧扶起来!”让堂堂嫡长公主跪她?她怕是脑子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