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可,怎么能没有影响呢-《曾道人间惊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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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之所以同意去官衙,并不是真心想配合,而是她需要一个机会堂而皇之地离开永王府,离开他的视线,这样她才能找到武威军防守的薄弱之处,找到机会送出撤退的消息。

    薛继沣疯狂抓捕鲛人,远在千里之外的东京已经掀起了腥风血雨,往日同她通信的海奴早已失去联系,她只能尽快转移走自己的族人同胞,越早越好。

    她已经找到了最佳时机,就是后天晚上,因为后天是大虞的虞花节,所有地方都将欢歌笑语,虽然定州长出来的虞花并不多,可习俗尚在,这里的官衙每年都会举办晚会,组织百姓前来观看,今年他们想抓鲛人,势必会在那里加派人手,届时防守的重点定是那坊间瓦肆。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后天晚上就和族人们一起离开这里。如果薛子晏这个时候死了, 她也正好可以趁乱逃出去,潜伏在他身边也只不过为了方便套取信息,如今公主大计将成,她已经可以离开了。

    可是他现在就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她为什么满心都是忧愁,根本就挪不动步子呢。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能情绪激动,还是同那些人争吵,生怕带不走她。

    他从来没对自己说过爱不爱的,他的身份是皇子,自己接近他的时候身份只是一个可怜的孤女,身份绝不可能与他相配,他也从未说过要娶她或者纳她为妾,可他依赖着她,他身边只有她。

    在永王府的两年,偌大的府邸,好像只有她是他的影子,除了看病,他出府的时候很少,除非一些重大场面不得不出席以外,他都待在府看书写字。

    他写了很多诗、画了很多画,主角都是她。常有他旧时的好友,游玩或者升贬途路过这里总来看他,他从不会避讳自己,每逢好友问起来,也总拿她当嫂夫人看待。

    那些柔软的情绪羽毛一般轻轻撩动她的心,他若是知道自己是他们最为痛恨的鲛人该如何震怒生气呢。

    夜已深了,薛子晏依然昏睡着,大夫开的药煎好了他也喝不进去,那碗药逐渐变凉,就好像他手的温度亦在变冷。

    曦月怕他就这么死了,不停地搓热他的手,一边搓一边哭,恐惧不断从她身体里跑出来。“哭得这么难看,是不是怕我死了没人管你?”

    曦月擦掉眼泪,这才看清真的是他睁开了眼,她气得眼泪哗哗,“你又没娶我,谁稀罕你管!”

    他勉强笑了一下,睡了很久脸色浮肿,但还是能看出他往日神色,“我娶,我娶,明日便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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