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已经使出了所有可以使的招数,可是言嵘这个女人软硬不吃,照单全收,压根就不是可以通融的地步,她就是想活生生折磨死他们罢了! “痛苦吗?”言嵘心情很好,所以态度很好地问他,“要不要求饶,跟我求饶啊,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放过你们留个全尸呢。” 薛子晏不会屈服,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反正言嵘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不会放过他们的,那他做任何事情、做任何让步都是无济于事,那又何必自取其辱呢,虽然他不太像是个毅力坚定的大虞人,遇事总是先想着躲避,可他毕竟是有底线的,士可杀不可辱,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他不会说出任何一个求饶的字眼。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他认罚,技不如人便该承认自己的无能,今日的一切都是他的责任,受到所有的折磨也都是他罪有应得,但他没有错,他只不过是输了而已。 只可惜连累了阮浩,阮浩一直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即便是枪林弹雨亦挡在他面前,而如今他用尽浑身解数却救不了阮浩,现在他只希望阮浩快点支撑不住,死亡在此刻倒是解脱。 都是他连累了阮浩。薛子晏头一回意识到他过去那些鲁莽的行为造成了多大的后果,以前他是皇子,虽然身体虚弱,但好歹是皇室血脉,又因为本身的才情,不是皇室的透明人物。 他不需要考虑那些后果,反正他再严重也不及薛城那个小霸王在东京闯的祸多。 其实他做事不会比薛城更为妥帖,只是因为远在定州而且没人注意,才显得无关紧要。当棋局的厮杀重点来到定州时,他便露了马脚和破绽,最终自食恶果。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殿下,”言嵘看出他的心思,“一时半会你的侍卫还死不了,我给他吃了仙鹤藤,吊着性命不成问题,而且我下刀的地方都是血管少的地方,没有造成大失血的机会,他暂时还死不了,还能多撑一会儿,给殿下的时间还很充裕。” 她拒绝了苏寅替她下刀的建议,以前任何血腥或者容易引起不适的场面,长歌都会第一时间挡在她面前不让她看。 可是现在没有长歌了,她的乖乖长歌被眼前这个人残忍地害死了,她不过是割了两三刀,怎么能解恨?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刀一刀地凌迟处死!和她心里的痛苦相比,那些血腥又算得了什么呢。 薛子晏被逼至绝境,反倒开始轻松地发笑,“既然如此,薛某已经无路可退,公主殿下想如何便如何吧。” “是吗,这么种程度你就受不了了?开始自暴自弃了,真没意思啊。对付我侍女的时候不是挺狠的么,轮到自己人就心疼这心疼那,怎么就你的人是人么,别人的人都该死?!既然受不了的话就来求我啊。” “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求我啊,不如你先自断手脚筋脉好了。”言嵘随口道。薛子晏还未答话,阮浩拼死大喊,“不行!殿下的手还得写字……” 刚刚挣扎着要起来的身子被镇北军重新压回去,言嵘拿匕首的刀刃贴着他的脸,冰凉的刀刃上还残留着血肉的腥气,直冲他鼻子。“你以为他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么,你家殿下的手很快就要没主人了,上哪写字作诗去?”言嵘,“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跑。就是你抓的我长歌对吧,我记得你的。” 她冷酷嗜血的眼眸盯着阮浩,后者连挺直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倒在地。那又怪不得他,虞梁二国本就是相互对立的,他是大虞人,抓个大梁人又有什么不对。 再说了,那个侍女凶悍不降,被抓到殿下面前了还敢口出狂言,自己还被她甩了个巴掌,这种人怎么不该死? “是么,”言嵘读懂他的眼神,“你放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你。现在,看看你的好主子会不会为了你自断筋脉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