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牙行的人虚抬报价,明明一个丫头不过值五两、十两,他们张口一百、三百,甚至五百两!你们银子就花出去了,吃亏了不是?哪像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过。” 西凉娴不以为然:“先前不敢找您,唯恐您误会娴儿厚着脸皮还来要人。” 花如雪听见“还来要人”,登时防备地侧目,反唇相讥:“我也想不到,四房就只剩你们两个了,哪需要那么多人侍候?” 非晚登时眼圈一红,西凉娴也被这风凉话堵得秀眉紧蹙,可却没有驳回。 “是,往后有什么事,娴儿定与大伯母来说一声。” “这就对了,你小孩子家懂个什么?到处交学费。你爹娘去了,留下再多家产,怕也经不起你这等胡乱糟蹋,按理,我这个做大伯母的也该接过来,替你爹娘好好管管……” 花如雪眼中像有热炭似地,越燃越旺,越说越来劲。 “你手头如今还剩下多少家产?” 西凉娴猛然抬眼,惊得嘴儿溜圆:“大伯母,我娘教过打理庶务的,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 “哼,你除了会花钱,还会点什么?”花如雪白眼狠狠横过来。 西凉娴面色发白,非晚已经抽抽答答地哭起来:“呜呜呜,我要爹爹,我要娘。” “小晚别哭,姐姐不会让人欺负你的。”西凉娴抬手给非晚拭泪安抚,自己也眼睛一红,两线清泪倏然滑落。 “似你那等手头散漫,小晚的嫁妆早晚都给你败光不可。”花如雪尖酸地取笑。 “哎呀,如雪你做什么?还都是孩子,要慢慢教,来来来,小晚到祖母这儿来。”小韩氏突然温和地招手,叫非晚过去。 非晚见她们又在挑拨,越发怯怯地哭个不停:“我害怕,方才我让姐姐又多买了十个下人,不过千把两银子。三伯母引来二十多人,喊打喊杀冲进来,我怕房子被他们拆了。” “你!” 泪眼朦胧之中,只见花如雪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腾地窜起身,大声怒斥,像整间屋子都容纳不了她的盛怒:“你那破房子都没那么贵!” “豁朗,” 几上茶水倾倒,茶盏滚到地下粉碎。 “我家房子虽破,可也要看是谁住在里面。”西凉娴不乐意了,斗胆顶撞。 下人们看好戏的脸凝固了,纷纷意外地朝花如雪望去。 花如雪额头青筋迸突,嘴都歪了,恨得像要气绝身亡,唯有冷笑连连。 非晚泪花闪闪,心头暗自舒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