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公公明鉴,我相公西凉纪,一心为了朝廷,起早贪黑,半生兢兢业业,正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后娘娘却连个诰封都不肯留给我吗?” “哟,你还会讨价还价啊。” 王太监挥挥手,示意下面的小太监立刻去祠堂收回诰敕圣旨。 花如雪瞳孔一缩,慌忙扑过去拦下:“她们不是都回来了吗?又没什么损伤。” “哦?”王太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花如雪拉住王公公的衣带,含泪辩解:“不过是出了趟门,这不算什么。” 又躬身低腰地婉转哀求:“公公,女孩儿们年纪大了,家里留不住,一心要拣着高枝往外飞。我这大伯母难做,还能拴着她们脚不让出去?” 此时,小韩氏也颤巍巍地抬手,淌眼抹泪起来:“公公且看,她们院子一砖一瓦整整齐齐,可我们这边被烧了大半个花园子,可怜我儿的书房都遭了殃。” “娘娘久在深宫,才被她们侥幸蒙了眼,恳请公公发发善心,好歹在皇后娘娘跟前澄清事实,您看可以吗?” 花如雪急切地拦着王太监,低声下气,把声音放柔放缓。 太监是伤了根本的人,最怕人嫌弃,也最恨被人瞧不起,她主动亲近些,自然更能换来好感。 辩什么对与错,那都是小孩子的游戏,大人物只讲利益。 王太监放眼望去,铅灰色的天空下,焦黑一片,举目荒凉。 “我不是御史台的人,也不是大理寺的人,我是皇后娘娘的人!” 只听王太监叹了声气,意味深长地望着花如雪。 花如雪脸上焦急的期盼,被他眸中突然的寒意冻住了,连忙松开了手。 王太监轻轻地掸了掸袖子:“皇后娘娘的意思,还要你今日向嘉楚伯府的两位姑娘当面道歉。” 恰在此时,非晚姊妹俩也被请了过来。 非晚心下一喜。 是皇后的人! 她忙拉着非晚上前行礼,在父亲的事情上,皇后绝不可能与皇帝唱反调。 而花如雪登时露出不屑的目光:“是我大还是她们大?世上哪有长辈向小辈低头认错的?” 王太监问:“那照你的意思,你竟是没错了? “这世间都是这个理,凭什么要按着我的头认错?” 王太监默然片刻,重又抬头:“你的意思,小辈就算对的也是错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花如雪不出声,脸憋得通红。 王太监追问:“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花如雪竟昂头硬顶:“正是这个理儿。” 王太监眸底闪过一丝冷酷的威严:“那么,皇后娘娘大,还是你大?” 花如雪不服气地撇开脸,淡淡地说:“自然是皇后娘娘大。” 礼部的官员一看小太监已将诰敕圣旨取因,当即大急,拉过西凉纪暗中提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