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同急忙护在王越的身边,只听着王越似乎很不满的说了一句:“我还没老呢!”话音落下,王越又大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刘同,去组织兵卒反击。” “反击,反击!”刘同大吼几声,兵卒们开始聚拢,他们用着长枪单刀不断的摧毁云梯。鲜卑人制造的云梯不过是最为简陋的,很粗糙,结构并不严谨,单刀奋力砍几下还是能砍断的,只要把最顶头的梯身踩脚处给砍断,下面的人就爬不上来了。 刘同这一边开始组织兵卒反击,滚石檑木这些城防用具开始派上了用场,石头砸下去,直接砸的城下面的鲜卑人头破血流。另一边刘新也组织好了弓箭手,此刻那两千鲜卑骑兵已经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而且他们不再冲锋而停留在了原地,于是这就形成了两边的弓箭在互相射击。而城头上的兵卒们还有墙壁当掩护,而鲜卑骑兵们却是没有任何的掩体,一个个直接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鲜卑人的骑射不但失去了优势,反而现在处于了劣势,鲜卑骑兵一时间被射中的人不在少数。城头上的鲜卑人已经越来越少,有刘辩带头,兵卒们的反击越来越强烈,张辽左突右闪,直接一脚把刚要爬上来的一个鲜卑踹的掉下城去。已经有好几名张辽曾经的小伙伴受了伤,但他们却没有退却,九岁的中阳王刘辩都在奋力杀敌,这些自视侠义的云中少侠们岂能退缩。 “啊!我跳!啊!又来一个,辩爷,救我!怎么还有?去死吧你,我跳!”何安不断的在大喊大叫,圆滚滚的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可是他手中的刀却是接连挥舞,好几个鲜卑人被他砍倒了。大概是经历过一次战斗了,何安此刻虽然依旧慌张,但是心中的勇气却是增加了不少。城头上腥风血雨,喊打喊杀声接连不断,何安的目光不断的搜寻着刘辩的身影,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跟在刘辩身后的,可是片刻之后他就找不到刘辩的人了。 “啊……”惊叫声在某一处响起,距离何安似乎很近,他急忙寻声望去,却看见是夏恽跌坐在地上,他的面前还躺着好些个鲜卑人的尸体,好像是有一个鲜卑人倒在了地上,却还没有死。这个鲜卑人仰着头,伸出手努力的想要够到面前的刀,夏恽的脸上,衣服上,手上全部都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鲜卑人的。原本安排在身边保护夏恽的兵卒都倒下了了,这个中常侍明显害怕的不行,眼见着面前的鲜卑人就要够到了刀,夏恽也不知道突然是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伸手上前抢先拿起了刀,奋力的就砍在了那鲜卑人的身上。 一刀,两刀,三刀,十几刀,直到夏恽感觉自己双臂使不出力气的时候,他才停下了砍刀的动作,眼泪顺着沾着的鲜血流淌在脸上,夏恽哭了。这位老中常侍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日的场面,每当日后想起,总是会唏嘘不已。 “你,你没事吧?”何安站在了夏恽的面前,夏恽抬起头,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何安,片刻之后,夏恽一下子抱住了何安的双腿哭喊道:“安爷,老奴差点就要死在这了。” “开始让你不要上来,你非要上来,这不是找罪受嘛!何苦呢?”何安伸手把夏恽扶起来,此刻他似乎是在安慰夏恽,却不曾想到夏恽刚才说的话,何安似乎也对刘辩说过。 “老奴要护着殿下啊!”夏恽再一次哭喊起来。 何安的嘴角抽了抽,他想要反驳夏恽几句,却看着夏恽苦大仇深的脸,话到了嘴边何安却没有说出来,而后他改口说道:“我饿了,你要不先去弄些吃食吧!城头上有我们,鲜卑人打不进来的。” 夏恽并没有动,他只是看着何安,何安尴尬的笑了笑又说道:“就算你不给我准备,也要给辩爷准备啊!” “老奴这就去!”夏恽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脸,把眼泪和鲜血擦掉了一些,然后他转过身跌跌撞撞的就下了城头。 此刻城头上传出了一阵欢呼声,何安急忙探头往城下看去,躲过了一只从城下射过来的箭,何安这才看见城门口的地方,很多的鲜卑人倒在地上哀嚎。原来是城头上的兵卒们把滚烫的油水倒了下去,直接把这些想要用攻城槌撞开城门的鲜卑人给烫翻在地。两三根火把从城头上丢了下去,城门口早就预先摆放了不少干草树枝,火把触碰油水又遇到干草树枝,火势一下子就冒了起来,被火染上的鲜卑人哭爹喊娘的嚎叫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