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见在场众人都被问住了,班主笑了,这一笑豪气干云,洒脱无比。 他继续说:“你们说的没错。这件衣服是我家传的传家宝,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爱惜它、想要保护它,如你们所言,战争胜利的那一天,这件衣服该摆在博物馆中,享受后来者的赞叹。” “可东西能有人重要吗?” 这一问振聋发聩。 东西能有人重要吗? 金钱能有生命重要吗? 不能。 他们都知道,不能。 班主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和他目光交错的人,都低下头来。 他听着外面东本士兵的叽里呱啦声,珍而重之地把衣服收拾好,然后打开了腰间的荷包。 他把腰间的荷包翻转过来,碎银子、铜板争前恐后地落在地上。 班主数了数银钱的总量,勾勾唇角,眉飞色舞:“今日,我请大家喝酒。” 他大步走出去。 也不知道他怎么和东本士兵交涉的,眨眼间,手上就捧出一个沉甸甸的酒坛。 这酒坛应该是从地里挖出来,还沾着泥土。他三下五除二揭开酒坛,一股奇香就溢散到空气中。 这是…… “这是好酒!真是好酒啊。”早有老饕餮深深呼吸,面露沉迷之色。 殷莺也微微挑眉:这是…… “梨花白。”她身边,裴远轻轻吐出三个字。 是的。 梨花白。 占据了殷莺家每一次酒席的梨花白,殷将军亲手酿的酒。 梨花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殷莺很难控制不去多想。这酒香占据了她每一个或欢喜或悲伤的重大时刻。 出征前,饮酒。回朝后,饮酒。 战死了饮酒,升官了,还是饮酒。 最后一坛梨花白,殷莺进宫的前一夜,一个人喝了个精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