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另一边,詹思服的行动却遇到一点波折。 “詹亭长,不能再停留了,快撤吧!” “是啊,敌军哨骑就在附近,万一暴露,咱们都会没命的!” 看着群情激昂的工匠们,詹思服不由脸色一黑。 这些人当着麋督邮的面,一个两个都对自己趾高气昂,蛮夷这蛮夷那。 结果事到临头,一个比一个怕事。 此时河堤只掘了一半,即便水势大,也要冲上一夜才能决口。 可按麋督邮的说法,扬、柞二河都是不稳定的疏水通道。 谁知道明天水势还能不能保持? 想到麋威一直对自己的关照,詹思服感觉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上前急喝道: “关将军虽然轻慢名士,但对待你们这些卑微的匠人不薄吧?” “平日也没少嘘寒问暖吧?” “此番没强迫你们这些有手艺的人去守城吧?” “没让你们忍饥挨冻吧?” “正所谓,食人食者死其事。” “我一个蛮夷都懂得忠义二字,你们不懂?” 众匠被他骂得羞愧。 但听到时不时传来的马嘶声,仍不时四顾张望。 詹思服算是看出来了。 这些常年在城里谋生的匠人不是不懂忠义,不是不知廉耻。 而是因为懂得太多,知得太多,又不愁吃穿,心思反而杂了。 当下不再废话,让士兵围成半圈,威胁众人继续挖土掘堤。 有人不忿骂道:“詹亭长,你得讲道理啊。” 詹思服拔剑指着对方,声色俱厉: “我,蛮夷也!只知手中剑足够锋利,不懂什么狗屁道理!” …… “营中何事喧嚣?” 陆逊翻身起床。 “禀将军,有敌骑抵近滋扰。”亲卫闻声入帐汇报。 “士卒担心是关羽大军要来了,故有所惊乱。” “哈哈哈哈哈……”陆逊突然拍着床板恣意大笑起来。 亲卫不解其意:“将军……何故发笑?” 陆逊抚掌道:“我笑城中守军技穷矣!” “彼辈妄图虚张声势以乱我军心,却不知我早年奉命征讨扬越山寇的时候,早就熟练运用此法,多次大破贼寇。岂会中计?” 又道:“李异何在?” “李将军在镇压乱军者。” “那就没什么可担忧了!” 说着,陆逊重新躺下,又让亲卫打开帐门,好让外头军士能看清楚。 亲卫跟随陆逊日久,也是读过些书的。 知道他是在效仿前汉周亚夫故事。 且说,当年周亚夫平定七国之乱,某日军中夜惊,噪声直达主帐。 周亚夫非但不出面平乱,反而继续躺在床上不动。 结果没多久动乱就平息了。 这是因为夜间视野不佳,军令传达不畅。 谁知你主将是出来平乱还是趁机逃跑? 说不清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