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关平最近总做同一个梦。 梦里,他兵败后被潘璋堵在了两处河道之间。 最终力竭被擒,又被潘璋部下司马马忠斩首于河畔。 好几次半夜惊醒。 睁眼一看。 自己确乎被困于沅、澧二河之间的孤洲上。 澧水附近某个水口之侧,又确乎有一面“马”字旗。 这莫非是上天的启示? 他终将要命丧于这片夹河死地之中? 平心而论,他不怕死。 他只是不想死得这么窝囊。 明明手中还有三千余部,仍可堪一战。 只是因为人困马乏,缺少补给,又无船可渡。 才被敌军水师轻易阻隔在孤洲之中,难有作为。 如此胡思乱想了几日几夜。 直到看见一曲像是友军的蹶张士堵在了马忠身后。 既不救援,又不进攻。 只是据岸固守而已。 关平何等见识,一眼就明白友军的打算。 甚至隐隐猜到统兵之将是廖化。 而随着又一路打着“孙”字将旗,约莫两千人的水师渡湖西来。 卡住了另一边的沅水河道。 关平反而想无可想了。 …… 生江洲上,南来北往。 潘秘:“司马!前夜雨急,夏水忽涨,原本用竹筏搭的浮桥不能用了!” 麋威:“把筏子拆开当渡船!” 潘秘:“司马!有一批箭羽包裹不严,沾霜冻坏了,是否送华容找匠人修理?” 麋威:“没空修,直接换新!” 潘秘:“司马!有军马渡江落水,受冻之后发肠绞而死,士卒问能否宰了吃肉?” 麋威:“不准吃!就地焚烧掩埋!” 潘秘:“可近日营中口粮紧缺!” 麋威:“正因如此才更不能吃!你信不信今日我同意吃马肉,明日就有更多军马‘发肠绞而死’?” 潘秘:“……司马高见!” 每天都有新问题。 每天都有新花样。 自全面接手一段上百里长的粮道后。 麋威每天睁眼干活,倒头就睡。 有时他不禁自我怀疑。 自己明明想躺平的。 怎么越活越像劳模了呢? 明明只想抱大腿的。 怎么越来越被倚重了呢? 是不是我抱大腿的姿势出了什么偏差? 将来莫不是还要上阵领兵? Emmm……不至于不至于。 应该是我想多了。 这日午后,詹思服策马北返,送来廖化的最新调令。 【司马麋威督军十屯,南行澹口,合习宏军】 麋威捏着薄薄的一片军令木牍,横竖说不出话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