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文伟,先前未曾听闻足下亦为副使,莫非是大王深知威才德不堪大任,临时改意?” 听到麋威这谦退之问,那个被他称为“文伟”的年轻人尚未反应。 旁边的马良已经发笑: “费文伟哪里是副使?他是我搬来的救兵!” 麋威不解:“救兵?” 马良笑道:“孙车骑素来好饮且海量,常在宴上灌醉宾客,观其丑态以取乐。” “而我实在不胜酒力,唯恐有辱使命。” “只好将费文伟这位同样海量的酒客请来挡酒了!” 闻得此言,麋威一面惊叹孙权居然还有这种变态的嗜好。 一面又对身边这位越看越顺眼的年轻人啧啧称奇。 而费文伟,也即被麋威视为新大腿之一的,所谓季汉四相之一的费祎了。 上前补充道: “麋君有所不知,孙车骑这恶习早已闻名江东上下。” “就好比先前去江陵面见大王的那位陈郡郑公。” “此公也堪称海量,仍不免被其主作态唬弄。” “得亏郑公有急智,才不至于当众失态。” 马良听得连连摇头,又凝色对两个年轻人道: “依我之见,孙车骑此举未必只为取乐,” “说不定是借着三分醉意,试探臣属和宾客。” “你等后续面见其人,切记谨言慎行!” 这不就是前世酒桌文化的所谓服从性测试吗? 麋威一时恍然。 连忙与费祎一同称诺。 这时费祎话锋一转,道: “说起来,我此番毛遂自荐,还是受到麋君的激励!” “昔年你在蜀中,才器无人知晓。” “不想一朝外任,便如锥置囊中,脱颖而出了!” 麋威心道大腿你别高估我了。 是我不想回去蜀中当个平平无奇的富二代吗? 还不是因为叔叔坑爹,又被江陵的老登们坑在荆州才不得不反抗! 便习惯性找补道: “蜀中谁人不知,文伟与汝南许叔龙、南郡董休昭(董允)并称一时之俊?” “也就是你三人未曾遭遇前番变故,否则一定能比我做得更好!” 闻得此言,费祎失笑摇头不说。 马良挑了挑那道标志性的白眉,啧啧叹道: “先前江陵诸公皆言麋家阿威大病之后,变得谦逊有德,我起初还不大相信。” “今日观之,确实该刮目了!” 麋威一时失语。 大腿们,我能不能收回刚刚说的话? …… 春水方生,利于行船 不久,使团顺利抵达洞庭东岸的巴丘山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