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开宴片刻,双方已经完成了一次不见血的交锋。 “恪,你是晚辈,快来敬季常一杯!” 众人闻声望向坐在下首的微胖少年。 然而。 诸葛恪并未理会父亲。 只顾低头剥橘子吃。 边吃边咂嘴,声响不小。 直到诸葛瑾厉喝“贵客在此,休得无礼”,这才施施然抬头: “此南橘甘甜多汁。” “儿见北客吃不惯,所以赶紧吃掉!” 且说,在座大多是读书人。 马良和诸葛瑾更是当世一流的外交人才。 怎会听不出诸葛恪意指“南橘北枳”的典故? 正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对应眼下情状,说的不正是郝普和(傅)士仁两个背主之人? 在你主麾下是叛徒,是人人厌弃的枳。 在我主麾下却未必不能化为橘。 你凭什么不接酒? 只能说,马良到底是有城府的。 并未跟一个小儿辈斗嘴,以至于丢了正使的风范。 却干脆背过身,任你父子唱红白脸,我眼中就是容不下那两个叛徒。 郝普和(傅)士仁见状,只能面色一黑。 不过正使须端着,从行的费祎却不用讲究。 借着几分酒意,当场高唱起来: “凤皇来翔,骐驎吐哺。” “驴骡无知,伏食如故。” 歌声一落,马良当即莞尔。 两个叛徒的脸色更难堪了,不得不以袖掩面,低头自饮。 当然要难堪的。 麋威心下发笑。 他虽然不擅长诗赋,但费祎此诗说得直白。 以凤凰来比喻己方三人。 以骐驎吐哺来指代诸葛瑾的接风小宴 至于无知的驴骡,自然就是两个被当枪使的降人了。 甚至连诸葛恪也被骂了进去。 毕竟他也在“伏食”。 不过,这里终究是诸葛恪的主场。 稍稍思量,便也高唱起来: “爰植梧桐,以待凤皇。” “有何燕雀,自称来翔?” “何不弹射,使还故乡!” 我家要礼待的是凤凰,你是哪来的无知燕雀? 赶紧滚! 这一刻,麋威有种前世看人网上对喷的既视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