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岂能都吃?” “足下莫非是那不知五味的蝼蚁? 诸葛恪拍案失笑。 麋威挺想给对方科普小蚂蚁其实也能感知气味的。 但估计会被当做异类。 便道: “橘子酸甜可口,在下固然喜欢。” “但枳子性温味辛,能破气散结。” “我先前得了怪病,江陵张神医曾以枳子入药,为我去疾。” “故为‘都吃’。” 此言一落,费祎当场捧腹。 诸葛恪却张嘴欲骂,又骂不出声。 麋威当然知道原因。 且说,刚刚两人又是凤凰麒麟,又是驴骡燕雀,又是麦子石磨。 看似千奇百怪,其实都在借物言事。 乃是诗歌里常用的“比”和“兴”之法。 也即比喻和联想。 所以诸葛恪刚刚那个问题。 重点不在于是否有人真的同时吃过南橘和北枳。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挖好的坑。 好巧不巧。 遇到了一个还真的同时吃过两者的麋威。 还是吃得有理有据的那种。 这就类似于。 一个人说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对方却回答你有糖尿病。 就不在一个频道里。 诸葛恪素来以急才自诩,岂能服气? 呆愣数息,又起攻势: “天底下如足下这般‘都吃’的人,又有多少呢?” 麋威即答:“怕不是有成千上万。” “莫忘了三年前席卷海内的大疫。” “多少人吃不上饭,吃不上药?” “我听闻五溪蛮各部,很多一族尽墨,却鲜为人知。” “若他们泉下有知,你问他们想不想‘都吃’?” 那必然是想的。 诸葛恪心中冷笑,却不以为意。 因为他断定麋威又在强行偏题。 就连费祎都忍不住上前扯了扯麋威衣袖以作提醒。 一次出奇算是妙手。 但多了未免有点刻意卖蠢。 反而落于下乘。 然而麋威的键气已充盈到极致,根本是片刻不停: “至于说这南橘和北枳的区别,我当初还就此事请教张神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