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从天花板垂落,密不透风地遮挡了墙壁,让人分不清白昼与黑夜。 空气里浮动着冷冽的松木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沈栀从那张大得过分的床上醒来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身上穿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男士白衬衫,宽大的衣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衬得那双腿愈发笔直纤细。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骆州行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帖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冷白的锁骨。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精致的餐点。 他像是完全没看到沈栀的戒备和惊惶,径直走到桌边放下托盘,拉开椅子,语调平淡无波。 “过来,吃饭。” 沈栀没动,她抱着手臂,衬衫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清瘦皓白的手腕。 那上面,有一圈浅浅的红痕。 是昨晚被他攥出来的。 骆州行见她不动,也不恼,只是抬眸静静地看着她。 那是一种野兽盯着猎物的眼神,冷静,却充满了浓郁的占有欲。 被这样的目光笼罩,沈栀觉得自己的皮肤都像是被烫了一下,她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 最后,还是骆州行先失了耐心。 他站起身,几步就跨到了她面前。巨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强制性的意味,迫使她抬起头。 “栀栀,”他的声音很低,像大提琴的尾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我没有在跟你商量。” 沈栀的睫毛颤了颤。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又强势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霸道地侵占着她的所有感官。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疯。 只是在人群中看到了她,便径直走向她,然后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巢穴。 强取豪夺,不讲任何道理。 他拉着她坐到餐桌前,将一碗温热的粥推到她面前。 沈栀垂着眼,看着碗里精细的米粥和翠绿的葱花,偏头,她没有胃口。 “不想吃?”骆州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 沈栀偏过头,避开了。 “别让我用强的。”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栀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拒绝,他会毫不犹豫地捏开她的嘴灌下去。 可她偏不。 她就这么固执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近乎挑衅的平静。 骆州行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沉可怖。 “好,很好。” 他放下碗,一把将沈栀从椅子上拽起来,打横抱起。 沈栀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