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托着腮,看着满匣子的珠宝首饰发呆。 送他夜明珠?他库房里当弹珠玩的都比这大。 送他神兵利器?他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的兵器。 送他江山版图?他正在努力自己打。 思来想去,似乎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缺。 不,他缺的。 沈栀想。 他缺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身外之物。 他缺的是寻常人家的烟火气,是被人放在心尖上疼惜的暖意。 礼物,贵在心意,而非价值。 沈栀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云锦褙子上。 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划过脑海。 她要亲手为他做一件东西。 一件只属于他的,独一無二的,由她亲手做出来的东西。 打定主意,沈栀立刻行动起来。 她差人以沈母的名义,秘密请来了京中最好的绣娘苏师傅。 接下来的几天,沈栀彻底过上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学扎手指”的生活。 她选了最柔软亲肤的月白色贡品云锦,又挑了色泽最低调沉稳的银灰色丝线。 她想绣的,不是什么张扬的五爪金龙,而是在衣襟和袖口处,绣上暗纹的祥云。既符合他的身份,又不会显得过于扎眼,是他平日里会穿的样式。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沈栀从小被娇养长大,针线活仅限于勉强能缝个荷包的水平。 如今要挑战一件完整的寝衣,难度不亚于让她上阵杀敌。 第一天,不是针脚歪歪扭扭,就是线头缠作一团。 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指,很快就被扎出了一个个细小的红点。 夏禾心疼得直掉眼泪:“小姐,要不算了吧,您瞧瞧这手,都成什么样了!” “不行。”沈栀吹了吹刺痛的指尖,眼神没有半点动摇,“这才哪到哪。” 她想起凌叙宸,那个浑身是伤,却还在她面前假装无事的男人。 他受过的苦,比这针扎的小伤,要痛上千倍万倍。 她只是想为他做一点事,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天,她已经能勉强走出平直的针脚。 第三天,她开始在苏师傅的指导下,学习绣最简单的云纹。 夜深人静,她点着灯,对着一小块布料反复练习。 有时候绣得不满意,便毫不犹豫地拆掉重来。 那股子倔强和认真,连一向严苛的苏师傅都暗自点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