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终于成功地嫁给了李越,她心心念念了两辈子的男人。 李越待她极好,温文尔雅,关怀备至。 他会在她睡前为她掖好被角,会在她用膳时为她夹她爱吃的菜,会陪她在院子里看书作画。 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举案齐眉,岁月静好。 不过这看似美满的画卷上,总有一处扎眼的污渍。 那就是李家的人。 尤其是她的婆母,李夫人。 晚膳时分,一家人围坐在桌前。 李夫人看着姜玉声,又瞥了一眼自己那只顾着给妻子布菜的儿子,脸上的不满几乎要凝成实质。 “阿越,”她放下筷子,声音冷了几分,“你如今已是榜眼,前程似锦,切不可因儿女情长,耽误了正事。当今陛下虽性情不定,却也重才,你需多在朝中走动,结交同僚,为将来铺路。” 李越连忙应下:“母亲教诲的是,儿子记下了。” 李夫人话锋一转,目光如针一般刺向姜玉舍:“我们李家虽不是什么顶尖的世家,却也是书香门第,历代清流。儿媳妇进了门,便要守好妇德,相夫教子。你父亲官位不高,娘家也帮衬不了什么,日后更要谨言慎行,莫要给阿越的前程拖了后腿。” 这话里的敲打和鄙夷,毫不掩饰。 姜玉声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自打她嫁进来,这样明里暗里的羞辱,便没断过。 李夫人始终觉得,以她儿子的才貌,本可以娶一个家世显赫的贵女,一步登天。是她这个破落户的嫡女,耽误了儿子的青云路。 李越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母亲,玉声她很好,您别这么说。” “我怎么说了?”李夫人声调陡然拔高,“我说错了吗?难道她姜家,还能给你弄个尚书当当不成?” 姜玉声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再也忍不住。 她抬起头,直视着李夫人,冷笑一声:“母亲,阿越的前程,他自己会去挣。难道在您心中,您的儿子,就只是个需要靠着妻族才能往上爬的废物吗?” “你!”李夫人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反了你了!竟敢如此顶撞长辈!来人!” 一旁的李越吓得赶紧跪下:“母亲息怒!玉声她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可盛怒之下的李夫人哪里听得进去。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东西!看来是我李家门楣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给我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任凭李越如何求情,姜玉声还是被罚跪在了冰冷的祠堂里。 夜深人静,李越偷偷提着食盒进来,看着跪在蒲团上,脸色苍白的妻子,心疼不已。 “玉声,委屈你了。”他将她扶起,拿出温热的饭菜,“我娘她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快吃点东西。” 看着丈夫担忧的眼神,姜玉声心里的委屈和怒火才消散了些许。 她靠在李越怀里,汲取着这唯一的温暖。 是啊,只要有李越在她身边,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她忍。 然而,等她从祠堂出来,更大的“惊喜”还在等着她。 李夫人的娘家侄女,一个叫柳凝婉的姑娘,住了进来。 按辈分,算是李越的远房表妹。 那柳凝婉生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弱柳扶风,说话细声细气,一口一个“表哥”,叫得又娇又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