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身上的居家感越来越浓,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却丝毫未减,反而因为这私密的环境而变得更加具体。 他停在沈栀面前,垂眼看她。 “去洗澡。” 沈栀浑身一僵,抬起头,眼里满是戒备:“我……” “你的换洗衣物,在主卧。”他平静地打断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主卧。 这两个字像警钟,在沈栀脑子里敲响。 “小叔,我觉得客房很好……”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第一句反抗的话,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宴奕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眉梢轻挑了一下。 “客房?”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阴影里,“栀栀,这套公寓现在只能有一个卧室。” 他的声音很轻,气息拂过她的头顶,带着沐浴露和雪松混合的冷香,却让沈栀如坠冰窟。 一个卧室。 这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这明明是超过两百平的大平层,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卧室。 “客房的床单被套,我让家政阿姨拿去洗了,还没干。”宴奕的理由完美得无懈可击。 沈栀彻底说不出话了。 所有的路都被他堵死,他早就为她铺好了一条唯一的、通往他巢穴的路。 看着女孩眼中最后一点希冀的光芒熄灭,宴奕的眼底划过一抹满意的神色。 他直起身,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去吧,你的东西都在里面。” 沈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双腿发软,一步一步,走向那扇仿佛通往地狱的门。 她推开主卧的门。 房间很大,装修风格是极简的黑白灰,冷硬、空旷,带着强烈的属于宴奕的个人印记。 一张巨大的双人床摆在正中央,深灰色的床品整理得一丝不苟。 空气里,那股熟悉的雪松味道更加浓郁,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的行李箱被放在墙角,旁边还有一个新的纸袋,里面是她之前落下的睡衣和洗漱用品。 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像是在迎接一个回家的女主人。 这个认知让沈栀胃里一阵恐惧。 她走进浴室,反手就想锁门,却发现门上只有一个装饰性的把手,根本没有锁。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 热水浇在身上,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任何一点声响都能让她惊得浑身一颤。 十五分钟后,她裹着浴巾,探头探脑地确认客厅没人,才飞快地跑出来,拿起睡衣又冲回浴室换上。 等她做完这一切,磨磨蹭蹭地从浴室出来时,卧室的床头灯已经亮起。 宴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漱完,就坐在床边,换上了深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银边眼镜搭在鼻梁上,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又禁欲。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沈栀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过来。”他合上书,放在床头柜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