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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叫人头皮发麻。

    云皓看我没见过世面的惊讶表情，莞尔笑笑，“是成殓我去过去身躯的棺椁，那些所谓正道的蛇类，将我斩杀分割，又怕我死而不僵，便用一只万年蜈蚣妖来压我。”

    “我该说你腹黑，还是该说你舍己为人。”我咧了咧唇，感觉云皓牺牲太大了，不过是为了引开个杂毛老道。

    他连自己过去的蛇身都能拿来当诱饵……

    云皓紧了紧捏住我手腕的力道，“只是本能而已。”

    本能的护住我吗？

    我心里隐隐理亏，怎么觉得云皓真的挺惨的。

    老脸皮一红，转移话题，“我说呢，怎么棺材掉地上以后，就跟捅了蜈蚣窝，爬那么多到车上。”

    “车上乘客不会有事的，定风珠就是蜈蚣珠。”

    云皓随脚踩死一只，就见稀烂的蜈蚣尸体中，隐隐有一颗红色的发光体。

    “《坚瓠集》卷五。”我脱口而出，想到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本古籍。

    见云皓表情稍有些意外，我解释道，“我爷爷留下很多古籍，传给我爸，我就看了一些。”

    “万历中，武进虞桥……槛中蟠一蜈蚣，长数尺，足皆缠缚而死矣。剖其首，一明珠大径寸，其百足，一足一珠。”云皓寿岁悠长，学识渊博，随口背出《坚瓠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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