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在这土法子管用,凉水落在葛佑天黑黢黢的脸上,寒风一吹他就打了个冷战,迷离的眼神逐渐神聚,疑惑的往我们脸上瞧,仍是有些惊恐的样子。 我把之前问他的问题又问了几遍,葛佑天这才告诉我们,他是三天前上山的,不知道姚福媛他们的事,和他一块儿来的是他的一群朋友,是意外误入了此地。 “我们去兴山前面那条河钓鱼,傍晚出发回城,哪里知道车会在路上抛锚,手机没有信号,附近又没有人家,只好下车看看周围的环境……” 葛佑天的眼神有些惊恐,那晚的经历对他而言并不好受,他说得缓慢,语气略显紧张,杂乱的眉毛紧蹙着,不难想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打了个哆嗦,抱着膝盖继续说下去:“后来我们看见了一道光,白色的光,从树林里透出来。我就想,会不会这山上有什么人家,就算不能收留我们,借个电话也好。后来,我就和一个朋友上了山,另一个朋友留下看车。走着走着就听见树林里传出嗖嗖嗖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穿了过去! 那时还不算害怕,这树林里什么东西没有?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我和我朋友就相互安慰,疾步上山,一直朝着光亮的方向走。 那光看着近,实际上却有很长一段距离,走得我们头昏眼也没有找到位置。可就在我们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一阵笑声传来! 那是女人的笑声,乍一听,很轻灵,但仔细一听,却觉得耳边空空的,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我以为遇上了女鬼,和朋友两人吓得不轻。慌张起来就跑散了,找不到他,我就只好拿着手机靠在树旁等……” 说完这话,葛佑天的眼神变得更加紧张,幽幽的打量四周,打量每一株在不远处包围着我们的树,语气神秘而惊恐的说道:“你们感觉到了吗?这里的树很奇怪,像是会哭,总是湿的……那天晚上我感觉树上在滴水,悄无声息的落在我肩头上,刚开始还以为是树叶上的露水,借着手机的灯光看了看,被水侵透的地方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但仔细闻了闻,却是一股血腥味……” 他吞了吞唾沫,喉头咕咚一下,紧张的目光在我脸上落定,继续说下去:“后来有个女人从树干的另一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吓得我一时慌了神。她身上的衣服那么黑,脸上那么白,活脱脱的像个鬼,我连忙撒腿就跑!可她却在身后喊,问我的朋友是不是叫李秀平。我当时就愣呆了,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我朋友的名字,说我朋友李秀平正在山上等我,她是来接我上山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准确的说出了李秀平的名字,我是绝不会跟她走的,但那时……” 他再次一顿,像是陷入了沉思:“我感觉脑子就像被挖空了一样,什么也没多想就跟她走了……” 闻言,我和叶忱相视一眼。女子心思细腻,多愁善感,死后化作厉鬼的数不胜数,所以但凡游魂厉鬼出没也是女鬼居多,不足为奇,但这样诱使人的法子在最近却是少见,便看着葛佑天继续追问下去:“是半山腰那片已经被烧毁的房子吗?” 葛佑天点点头,眼眸垂下,声音渐弱:“可那天晚上,那栋房子不是这样的……” 根据葛佑天的描述,当天晚上他跟着黑衣女子上山,很快就找到了光亮传来的地方,明明是之前走过的路,可之前他和李秀平并没有发现附近有酒店,可跟着黑衣女子的脚步去时,他看见了一个辉煌的酒店伫立于山林之间,华丽璀璨的灯光映照着几栋高楼银色的外墙,在夜色下交相辉映,令他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了不少! “我是真没在意,后来也见到了李秀平。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就是酒店里的服务员都是黑衣打扮,这么冷的天还穿着黑色连衣裙,连外套都没有,以为是酒店的特色,就没有多问,和李秀平在餐厅吃饭,吃着吃着就想起另一个朋友张皓天还在路边车里,就打算接张皓天一块儿上山。 可李秀平说不急,我们不认识路,让这里的酒店员工去接张皓天就好。那时候李秀平同我说话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表情看起来却不怎么对,我心里有过猜测和怀疑,仍是没有多想,只是担心张皓天上山后找不到我们,心里着急,就一直等着张皓天,那时候李秀平就先去了房间,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李秀平,或者可以说,我再没有见到真正的李秀平……” 说话间,天色渐晚,我打算上山看看那片被烧焦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如葛佑天所说,白天晚上不一样。可葛佑天死活不愿上山,只求我们能送他离开。如今被困,送他离开是没有办法的,分开人手留下来保护他也不是万全之策,我总不能把母亲丢下,让她在这里照看葛佑天,保护他的安全…… 思前想后,我打算施法弄晕葛佑天,将他带上山,一边调查事情真相,一边保护他的安全。可他一直表现的十分慌张,眼见天色越来越晚,情绪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站在离我们较远的位置,似乎打算就此与我们分道扬镳。 “不能上山的!那些人看起来像活的,实际上已经死了!无论是住客还是服务员,他们,他们都是……” 不待葛佑天说完,叶忱就施法敲晕了他,我本想再从葛佑天口中套几番话,可为今之计他说不说都不重要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说酒店里的服务员都是黑衣打扮,这和我们幽冥神宫差别不大吧?” 听母亲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她所讲的恐怖阁楼,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段星怡不可能还没死吧?! 我不知道看到我惊讶的眼神,母亲有没有猜透我的心思,不过她后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径自施法上山。 我连忙追了上去,叶忱很快也带着葛佑天跟上,落地时,方才看着我道:“新月宫做事也习惯用这样的手法。” “嗯,但新月宫杀人夺魂,不但魂魄不留,连尸体也不会留下。虽然两者有相似的地方,但单从这里残留的魂魄之力来看,就不像是新月宫的聚点,应该是别的什么恐怖游魂在这里杀人。” 说完这话,我再次迈步,却见叶忱没有跟上,便再次回眸。 他就这样看着我,眸中无悲无喜,神情专注。我愣了愣,才听他垂眸俯身说:“公主说的是,是属下忽略了。” 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