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王妃她又挂东南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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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丫鬟给她行完礼后,恭敬的说道:“启禀王妃,王爷正在墨浴,让您先去书房等候。”
虽然元烈的书房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入,但墨锦却是个例外,似乎对她格外放心。
墨锦顿觉无语,心想着不就在他衣服上糊了点眼泪,至于将整个人都洗刷一遍嘛,也不闲麻烦……
但毕竟是她理亏在先,谁让她一哭就想找人抱抱,活该现在要来给人道歉。
点点头,墨锦跟着引路丫鬟来到了元烈的书房,下人们给她上完茶水和点心后,都退到门口候着。
这个地方她来过好几次,但每次要么是匆匆一瞥,要么是元烈在场,她不太好仔细打量。但现在屋内就她自己一人,墨锦便大着胆子认真参观起元烈的书房来。
元烈极喜欢看书,看的种类也极为庞杂,因此偌大的书房内,书架和书便占了大部分空间,墨锦大致扫了一眼,上到天文地理,下至民间风俗,兵法历史诗词歌赋……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图书馆。
屋子的正中间,是一张整块墨玉雕琢而成的精美大案,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当然最多的便是各种折子和地方送来需要批示的线报。
墨锦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继续参观起别的地方来。
绕过一面巨大的写意山水屏风,便是供元烈看书看累用来小憩的软榻了,比起卧房,听说元烈日常更爱睡在此处。
闻着空气中熟悉的阵阵冷香,这是和元烈身上一样的味道,墨锦突然有种闯入异性卧室的刺激感,随后便跟个变态一样坏笑着这里摸一摸,那里瞧一瞧。
结果,还真让她瞧出些名堂。
不知道她手欠摸到了哪儿,软榻下方突然弹出个暗格,吓得她还以为触动了什么机关,蹲在地上半天不敢动弹,结果等了许久什么事都没发生,便又大大咧咧,好奇心爆棚的去看暗格里放了些啥。
然而,只有一个卷轴。
左右四下无人,墨锦终是没有扛住灵魂的拷问,将罪恶的小爪子伸向了暗格内,她实在无比好奇日日让元烈枕着睡的卷轴上,到底有些啥。
小心翼翼将卷轴展开,墨锦顿时就看呆了。
只见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衣着华贵,风姿绰约,正眼带笑意的站在一株杏花树下,美的动人心魄,光是往那里一站,便自有一番高雅清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不由得自惭形秽。
都说墨锦是这兰海国第一美人,原先她自己也是这么相信的,直到看到这幅画上的女子,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代佳人。
画上的女子,已经美到让人多看几眼,好似都是对她的亵渎。
墨锦是学画画的,她知道古人的人像画基本只会将人画的越发难看,真实的人远比画像上的好看数倍,那么,这画像上的女子,该是何等的美丽!
呆愣愣的看着画上的绝色女子,墨锦一点也不嫉妒,就是心里闷闷的,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她想,怪不得元烈已近而立之年,也从不近女色,原来他心中早已有了一位无可替代的人。
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画上这女子,其他庸脂俗粉便再也入不了他的眼。兴许,她在他眼里,也是那些诸多庸脂俗粉里的其中一个吧。
墨锦心情万分沮丧的准备将卷轴合上,却无意之间看到了画像右下角的落款——天德三十二年春,御花园惊鸿一瞥,赠与吾爱,元无忌作。
元无忌?这个名字好熟悉,墨锦挠了挠后脑勺,顿时,她睁大了双眸。
这可是先帝的名讳!
而且天德三十二年,那不就是十八年前嘛,那个时候元烈也才十岁而已。
……
一个十岁的小朋友,懂什么情情爱爱呢?墨锦顿时为自己先前的胡乱猜测而感到汗颜。
兰海国无人不知,天德帝虽有三宫六院,但一生只痴情一人,那个人便是元烈的母妃,太妃娘娘。
据说太妃娘娘当年可谓是名动京城,独得圣宠,先皇自从迎娶她以来,便再也不去临幸其他宫苑的妃嫔,太妃病逝以后,先皇心痛欲绝,没多久便也撒手人寰,追着爱人的脚步离开了人世。
这在当时一直被传为佳话。
看这画上“赠与吾爱”这四个字,墨锦寻思着,能当得起先帝的“吾爱”,怕是只有太妃一人了吧。
那么,这画上的女子的身份,不是元烈是钦慕的女子,而是他母亲!
苍天呐,她先前都抱着什么龌龊心思在看待人家母子二人……
墨锦赶紧将画卷放在软榻上,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念叨着“不知者无罪,莫怪莫怪。”
将卷轴放回原位,又将暗格推了回去,墨锦觉得一切看起来和先前没有任何差别时,才小心翼翼做贼心虚般走到屏风外。
恰好这时,元烈走了进来。
刚墨浴完的男人身上还带有水汽,混合着他独有的冷香,阵阵萦绕在墨锦的鼻尖,一时间,她竟被这种极为好闻的味道冲昏了头脑,脱口道:“王爷平日里用的什么熏香?怎会如此好闻?”
元烈并未作答,只是剑眉微挑,眼中带着一丝玩味看向她。
那眼神,活脱脱的像是在看一个女流氓。
是了,熏香乃私人物品,谁家女子会无端开口问男人这种羞耻度爆棚的问题呢?若是男人问女人这种问题,准保会被当成孟浪的登徒子。
等墨锦反应过来,当即羞红了脸,垂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半天不敢再去看元烈一眼。
屋内的刻漏滴滴答答响着,元烈走到墨玉书案前坐下,笑道:“本王记得,和王妃分开不过小半个时辰而已,你此时前来,是找本王有事,还是,又想本王了?”
呸,鬼才想你,墨锦撇了撇嘴,心道要不是刚才她干了坏事心虚,现在早给元烈怼回去了。
当然,她并没有。
墨锦抬起头来,换上一副假模假样的笑脸,当然,配上她这幅青黄不接的面容时,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除了那双波光粼粼的剪水双眸依旧动人外,没戴面纱的墨锦,那是真的丑。
元烈微微皱了皱眉,心想找个机会还是让她别往脸上涂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着实有些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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