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倘若我执意调和两派,到最后,只会招来两派的怨恨。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这便是我选择严嵩父子和徐阶的道理。 现今,严嵩、徐阶、严世蕃下了诏狱,父皇一刻没有宣旨了结新安江水灾,那是青龙是白虎福祸谁也不晓。 谭纶不想掺和这件事,张居正、高拱又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就按你说的,见不着,也不能去见。 我的面前,就只有你了,而你又什么话也不敢跟我说。 我是争亦难,退也难,进退两难。 说句灰心的话,最是不幸生在帝王家。” 裕王突然的交心。 李妃望着他那瘦削身形,又一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了,这些年的陪伴,她清楚王爷心里对权力的渴望,清楚王爷一次次梦到藩地景王的半夜惊醒。 “争!” “那就去争!” “哪怕是死在夺嫡的路上也去争!” 李妃泪水夺眶而出,搁下道袍,将掭了墨的狼毫笔和群臣奏疏拿到了裕王面前。 落墨! 泪洒奏疏。 然墨是墨,遇水不散墨,泪很快就干了。 “来人!” “呈奏入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