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田有禄指着离窑洞不远处的亩亩桑田,解释道:“鱼塘的税少于田税,省府来人是准备拿着良田,甚至是桑田交着鱼塘的赋税,以此渔利。” 在诸税中,鱼塘赋税是最低的,稻田赋税要高些,桑田的赋税最高。 朝廷是免了淳安的赋税,但只免了三年,而不是永远。 田有禄口中的省府来人打算很简单,等到三年后,地里照样种着桑,但只以鱼塘赋税交纳。 当牵扯到朝廷赋税收缴后,海瑞身上逐渐显露了杀意。 税乃国之本。 如果人人都以此法逃税避税,朝廷能收几分税收? 田有禄胆战心惊着,继续道:“征田未改作鱼塘,征地银就顺延了。” 所谓顺延。 不过是省府来人没将田地改作鱼塘,百姓拿不到征地银,百姓田地被省府生吞的委婉说法。 李时珍被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 徐渭嘴角也在抽搐,浙江、杭州府这两头堵的花活,当真玩的溜啊。 地,我是征了,想改鱼塘的,要发征地银。 但发征地银,是我改田地为鱼塘,现在,我鱼塘没改,凭什么要发征地银? 诡田的诡,真诡啊! 于是乎。 在鱼鳞图册上,田地户主仍归百姓,但田产却出现了事实性的移交,名下无田,又拿不到征地银的百姓,在万般无奈下,只得变卖家产,在此讨生活了。 整件事中,淳安县衙只是省府的“打手”,田有禄好不仿徨:“堂尊,整件事,我连一文钱都没得到!” 海瑞看着田有禄的眼神,就跟看死人相差无几:“我问你,省府来接手田地的人在哪?” 田有禄一哆嗦,猜到海瑞要去找省府来人的麻烦,犹犹豫豫道:“在,在洪福酒楼。” 洪福酒楼。 就搭在新安江大堤上。 第(2/3)页